姜宁不经好奇,弯腰捡了起来,看着上面行云流水下写着一句小诗—— “鸳鸯衾里逢春雨,我与柔奴不出门。” 我的天呐,这样的淫诗艳词,吓到姜宁只看了一眼,就赶忙丢掉了这纸花笺。丢掉之后,又按着自己的小心脏,暗暗地猜度。这瀛寰莫不是个大淫棍,包养了一个小情妇柔奴。整天与这个柔奴厮混到什么地步了,才能将此事写到诗里去…… 只怕书里的姜太玥,就是被这样的渣男在怀孕后,给活活气死的啊…… 还没等姜宁的心情平复下来。紧接着,咣咣一声响,身后的大门却不知什么缘故被关闭紧锁了。 姜宁心里不由得惊怕,就在慌神中回头去看—— 诧然间,她的腰身猛地被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手臂,给紧紧环住了,被锁进了一处怀抱中。 她在惊惶失措下,掉落了檀越郎送给她的那把纸伞。 身后之人的下颌,抵着姜宁的发顶上,声音暗哑,“我的柔奴,可算是逮到你了……” 第28章 他还抬手拨开了姜宁垂落的发丝,将脸放肆地贴在了姜宁的脖子上,呢喃着,“为夫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姜宁顿感脸颊一阵燥热难堪,想要挣脱开来,却想不到这个人捁得好紧,根本不留给姜宁一丝的余地。她只得大声呼喊着救兵—— “乘黄!乘黄!起剑了!赶紧起剑!”也顾不上此时的自己其实压根就没有灵力,无法让乘黄剑出剑。 她只想离开这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怀抱。 却不想,瀛寰被姜宁的样子直接给逗乐,“呵呵……” 轻轻地依恋在姜宁的颈边,在那低笑。 让她脖颈很痒,心也很乱。 可瀛寰更想不到,姜宁听到了他的笑声,当机立断下,就着他笑的机会,干脆手肘一个猛击,一肘子就击中了瀛寰的胃部。 这个力道,姜宁是当作打色狼的力道。若无例外,在毫无防备下应该会很疼。掌教真人自然也不会套着护身气罩来抱小未婚妻。 所以瀛寰忍不住痛,下意识的松开了禁锢着姜宁的怀抱,弯腰捂着自己的肚子。 姜宁转身看去,如临大敌般戒备着。心里暗自揣度,这沧浪海阁上是有淫贼了,还是说其实传说中的含章神君,本来就是个大淫贼呢? 几个呼吸之后,瀛寰终是能直起身子了。 他笑道,“不过是为夫闲暇时,写的几句戏言。就值得你这么气的吗?以前那些,你不是都看过,你也与我探讨过的呀。怎么刚一回来,就对这样我暗加报复的?” 此时姜宁才得以看清了,刚才偷袭调戏她之人的全貌。她根本没听见瀛寰在那说些什么。她心里想的是,不做第二个人想了,这个男人只可能是含章神君——瀛寰。 否则天下间,还有谁能像他一样俊美呢?人们说他得天地宝华之貌美,静观如濯濯若春月之柳。姜宁觉得这简直就是没仔细瞧过他,把他以一概全,说轻巧了。 一张白玉如脂的脸上,映着一双眉目清冷。他如绸的鸦发垂落的模样,又透露着如霜似雪的气息。实在是月波清霁人,一身烟容明淡。 姜宁一时被看呆了。 瀛寰太熟悉姜宁此时的表情了,如同六百年前他在瀛洲岛的岸边,少女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形。 日月俱在,这一辈子还没完。沧海桑田未变,吾心亦是未变。 六百年前—— 瀛寰本不叫瀛寰。他生来无父无母,独自一个人长在沧浪海的海底深处,是在一群海洋精灵的陪伴服侍下长大的,自然也就没有姓名。精灵们都说他是沧浪海的儿子,是他们的少主。 他天生不懂什么是玄修道学、魔脉魔功,却也能在自然而然中吸收灵力,充足修为。 一日他丹田有了阵痛之感。精灵们告诉他,这是他紫府内灵力已经饱满,需要突破这层障碍,再上一层的修为境界。他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照着精灵们的指点去做。 精灵们说,从这里往西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