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她这样子,心里却也跟着难受了起来,甚至荒谬的觉得,她会不会有可能是爱着父皇的?然而这个念头仅存了一瞬间,就被她丢了开。 不管怎么样,她背叛了自家父皇是事实,哪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又如何?怎么能够因为有可怜之处就随便原谅呢? 端木皇后伸手拉住了嘉宁,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收敛一点。小声的说,“给你父皇一点时间。” 她说的是你父皇,而不是辰妃,嘉宁听懂了她的意思,回握了她的手没说话。 明明事情达到了原本的预计,嘉宁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她的视线无意识落在辰妃的背上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同样是轿撵摔了,这次却没有一个给她垫背的了。而且,之前哪怕到处碰瓷式交友,也并没有急于一时。 毕竟才刚怀孕还不到一个月,真的还没到急的时候。嘉宁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是不是有什么人逼着辰妃做了决断? 而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大皇兄齐旭了吧! …… 苏于渊猜测的位置没有错,程宁他们确实在这个文曲星庙里。 见到人的时候苏于渊眉头直接就皱了起来,程宁带的人里有一个人直接伤了右眼,现在伤口都还包着纱布。 “就你们三人吗?”程宁看的时候眼神有些暗,就只有三个人怎么能够? 他隐蔽的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自然的将三人带到他们住的僧房里,才说:“这次的情况很不对,不像是一般的官商同气连枝为祸,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兵祸。” 苏于渊皱眉,“程校尉的意思是,此地似是反贼窝?” 程宁点了点头,道:“这里还算是安全,我的人受伤的地方是一个叫石头镇的地方,初步估计,那里才是真的反贼窝了。” 苏于渊心底一震,石头镇不就是他要省亲的地方?从小生活在那里的他细细的想,为什么父亲母亲从来和其他的邻居乡里不亲? 为什么父亲说他们有机会要走一定得走?为什么父亲说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给他在族谱上上了他和他妹妹的名字。 苏于渊心念急转,那么在父亲去世后他们母子三人,到底是不是被恶意驱逐?若真的那里就是一个贼窝,会不会所谓的驱逐出族群,才是父亲做的什么交换式的保护? 那交换的,又是什么? 看起来似乎思考了很久,其实只有短短的几瞬,他伸手从怀里取出了陛下的密诏,展开双手递了过去。 大概意思是,苏于渊苏翰林为此次钦差去支援程宁,可以用这个密诏去和边上的军队去借兵,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允许先斩后奏。 程宁跪着接了过来,看完之后整个人眼睛都亮了,就说三个人的支援怎么能够叫支援,感情竟然是允许从边上的军队里借兵! “好好好!”程宁激动的连着说了三个好字,起来后拍了拍苏于渊的肩膀,一个没注意这个不是平日里自家习武的兄弟,把人拍了个踉跄。 “陛下既然能够派苏翰林你来,自然是有陛下的考量,不知苏翰林可有何见解?”程宁高兴起来,看着这个只有六品的文官也顺眼多了,只觉得干劲十足。 苏于渊一个没注意被他拍的一个踉跄,他还没说话,就听到平日笑眯眯的和事老龚千接了话,“程校尉不知道,苏翰林可是咱们镇国公主嘉宁的准驸马,陛下已经赐过婚了。” 他这句话把程宁听的笑声都断了一下,这么大的事儿交给驸马来做?甚至还是没有大婚的准驸马?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了想看到的样子,龚千大喘气似的接了一句,“苏翰林还是此次科举的状元郎,文采非凡且计谋惊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