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懊恼。他伸手抓住嘉宁放慢离开的小手,在她睁大眼睛的时候,终归还是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心里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取下了嘉宁手上的花瓣,随手放进了自己的茶杯里,“既然我们的公主殿下发了话,那就让这片花瓣得愿以偿好了。” 嘉宁听的有些懵,一时间没有弄懂他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他伸手端了茶杯,连带着那片花瓣一起慢慢的饮下,狭长的凤眼半眯着,幽幽的看着她。喝的时候头扬了起来,纤长的脖颈伸直,那漏出来的几滴茶水,顺着伸直的脖颈划过喉结没入了衣领。 她一时间脑子有些空白,嘉宁一直知道苏于渊很好看,却从来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好看到这个程度!简直已经算是勾人了好嘛!!! 等嘉宁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红了脸,伸手取出了自己的帕子将这勾人的男妖精似的苏于渊脸给糊上,然而当帕子刚糊上,嘉宁就睁大了眼,这是她绣的鸳鸯戏水!!正想要伸手将羞人帕子收起来,却已经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帕子纳入了手里。 她猛地站了起来,带的小凳子发出了刺耳的声因,反而更加尴尬了。嘉宁忽然想到一个转移话题的话头,她没有管笑的和个勾人妖精似的苏于渊,转头看向了一直静静跟着的折春和揽夏。 折春和揽夏两个丫头并没有跟着在屋内,而是贴心的立在了竹屋外随时可以听到主子传唤的地方,眼观鼻鼻观心。 嘉宁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力道的瞪了还在无声的笑的苏于渊,问到:“临秋和暖冬怎么还没有回来?” 折春和揽夏对视了下,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奇怪,折春行了一礼,“临秋和暖冬之前应该是去马车那边给殿下取披风了,咱们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和她们说,许是迷路了?”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就算是找不到路,随便找人问问呢,也该是能找到他们的。不说虚的,嘉宁他们一行在普通百姓为主的天台寺而言却是算是显眼了。 嘉宁看了苏于渊一眼,“余广,你去找找吧。” 余广和徐高对视一眼,一般情况下两人是不会离自家公主的,对他们来说自家公主的安全才是放第一位的。而现在……两人隐蔽的和跟着苏于渊的两个暗卫对视了一下,余广行了一礼,领命出去了。 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其实并没有觉得是出事了,顶多也就是俩丫头出去野了,或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这么一打岔,嘉宁也不羞了,甚至在发现苏于渊刚才那种故意勾她的模样收敛了之后,还有心事想要调戏调戏他,让他能再流露出一丝那样的神情。想到刚才,她像是有些渴了,伸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么一个祸害,还是让她来收了吧,嘉宁心想。 苏于渊咳了咳,收敛了些,看起来像是平日的苏状元流露,却在嘉宁眼里有些回不去当初的高了冷之花样子了。他正想找个由头给逗过头了的嘉宁顺顺毛,却发现她已经缓了过来,径自走到琴架后面看了看他,在琴声起的时候,苏于渊忽然挑了挑眉。 这是一曲凤求凰,通俗而言,是男子弹给女子的。而这会儿嘉宁给他弹起了凤求凰,却带着一种调戏在里面,但是别人就算了,苏于渊的脸皮显然并没有被戳破。 他甚至还跟着节奏击掌贺应,嘴里念着凤求凰的诗词:“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也不知道最后赢得人是谁,反正两人之间的气氛是真的谁也没能打破,空气中都似乎有着一种让人悸动的感觉。折春和揽夏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一边感觉自己多余的要命,一边又由衷的为公主和准驸马之间的相处欢喜,毕竟主子好了她们才能好。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余广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股血腥味,让原本甜腻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他没有进竹屋,将怀里的人放在了竹屋外的地上,地上散落着薄薄的一层桃花花瓣,然而没多久就有桃花花瓣被血色浸透。 躺在地上的是暖冬,出来的时候一身浅黄色的宫裙,现在腹部却被可怕的血渍晕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她这会儿脸色由于失血过多显得很是苍白,眼睛却是晶亮亮的。 嘉宁眉头一皱,三两步就从竹屋里走了出来,她走过来伸手握住了暖冬冰凉的手,问:“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周围没有大夫吗?止血啊!!” 余广行了一礼,学武的人也总会一些外伤相关,可是暖冬她不光是身中数十刀失血过多,更多的却是道上淬了毒,毒性太烈,“臣到的时候,临秋姑娘正用手捂着暖冬姑娘的腹部想要止血,而旁边似是被清了场,没有人,暖冬姑娘她已经没救了,公主节哀。” 嘉宁忽的火气就上来了,真当她是面人捏的不成!一而再再而三的,她嘉宁公主可不是白叫的! 回答她的是临秋,临秋是跟着余广走回来的,她头发有些凌乱,腿有些发抖,声音也有些抖,“回殿下,是周礼,奴婢看到周礼拿着刀/捅/了暖冬数十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