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疮处。她抓着他的手,细致的帮他涂抹,冻疮很痒,许困平时都忍得,如今他的忍耐力似乎下降了不少。 他缩了缩手,徐佩秋冷笑一声,以为是他裂开的伤口受到了姜水的刺激:“还知道痛?” 许困的手骨相很美,和徐佩秋保养得不错的手差不了多少,只是因为许困从小干活多,再加上去了军队疯狂的训练,他这双骨相极美的手指已经长满了厚厚的茧子,有的老茧微微透黄,看得徐佩秋眼热。 她嘴上骂着,到底还是放轻了动作。 许困高兴地任由她抹着冷掉的糊状姜糊,心不在焉的回答:“天气暖和了就不会了。” 徐佩秋突然觉得自己被他气得胸口疼,她没好气的把剩下的姜糊收起来:“要是你夏天回家,我是不是还要帮你准备好治疗晒伤的药?” 许困被她噎得没办法回答。 好在徐佩秋也只是习惯使然,习惯了时不时刺激他几句,也没真记着仇往心里去。她倏地转移了话题:“我进了大学以后,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我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徐佩秋的眼睛漆黑,在那瞬间涌出一股极强大的自信,明亮且耀眼,眼底是抹不开的决心和志气,这一刻的她,像极了那些有着丰厚底蕴家族支撑的千金小姐。 许困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面,这样的夺目,这样的让人觉得激动和震撼。 她唇畔微微勾起:“等到了首都,我就托人买套房子,以后我们就在那里安家。” 目光扫及许困,她的眼神慢慢缓和柔软下来:“在那边,没有人认识我们,也不会有人再欺负你,对着你指指点点。你尽管做你的事情,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许困突然想,若是母亲生他的时候没有难产而死,那她现在应该也是如佩秋姐这样慈祥又和善的看着他吧。 眼神温暖柔和,让他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机智如徐佩秋怎会看不出来他此刻的想法,许困被她毫不留情的拍了一章:“我在身后累死累活的帮你铺平道路,你竟然还嫌我老。” “……”这是误会,真的,许困痛哭流涕。 半年不见,徐佩秋的手劲又大了,打人怎么就这么疼?他赶紧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怕是已经红了。 徐佩秋把他额头拍红后,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愧疚感,所以她兢兢战战的做了顿大餐奖励许困,惹得许困都快怀疑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大招等着自己。 先给糖,再给棒,徐佩秋一定在哪儿学会了这个套路。 离上学的日子近了,徐佩秋抓紧时间带着许困到处乱跑准备学校需要的东西,路上遇见人主动和他们打招呼,两姐弟表情不卑不亢,虽没有过分冷淡,却也透着一股疏离。 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前对人家姐弟俩的态度那么差,现在还指望人家态度多热情?尤其是去年夏天看电影时嚷嚷着要批丨斗徐佩秋的人,更是恨不得把舌头割下来给徐佩秋赔罪。 从那一刻起,她们和徐家就没有了冰释前嫌的可能。 人家哪里稀罕你家的男人,人家现在又是军学院的大学生,又是好出身,还有个当兵的弟弟,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配嫁给大老粗和庄稼汉的人了。 提亲的人渐渐变得少了,兴许是知道自己和徐佩秋的差距,想清楚了。 只有许困自己知道,每个从徐佩秋身旁经过的男人,都会被他阴恻恻的扭头无声威胁,模样凶狠,不输当年。徐佩秋知道许困的小动作,但没阻止,她想,如果她把这事儿跟顾哲闻说,顾哲闻一定会很感谢这位热心的小舅子。 十里八乡出了个考上了首都大学的大学生,还是军医学校,上头极为重视,没过几天就把徐佩秋需要的材料全部办好了。教育局的人特意来到家里祝贺她:“佩秋啊,以后千万别忘记了咱们乡啊,有时间记得多回来看看,我们一定给你最好的招待。” “谢谢。”徐佩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她笑着送走了人,东西已经收拾好,明天就可以动身出发,去她男人和弟弟都在的首都,在那里拼搏奋斗,实现人生的飞跃。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做。徐佩秋拉着许困找到老灵婆,老灵婆这半年被徐佩秋养得很好,精神饱满,身上也长了点儿肉,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骨瘦嶙峋了。 见到徐佩秋来,她这次难得的没有赶人:“这次来找我这个老太婆又有什么事。” 徐佩秋笑眯眯地拉着许困坐下:“婆,最后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