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最多五个小时,六个小时顶天了,现在过了这么久人还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徐佩秋脸一白,不安的拔着路边的狗尾巴草。 好像这样就能让她稍微安心些。 天色暗下来,村民都回家了,看到徐佩秋,大家主动和她搭话:“佩秋,怎么还不回家?天都黑了。” 徐佩秋无心应付,她敷衍的回答:“我等许困回家。” 其他人安慰了几句,三三两两的离开。 就在徐佩秋按耐不住脾气,准备去找人的时候,顾哲闻领着许困和另外一个人从另一个方向出现了。徐佩秋拽着手中的一大把狗尾巴草跑过去,她立在三个人面前,看了看顾哲闻,又看了看许困,最后落在那个陌生男人身上。 三个男人身上全是泥土,脏兮兮的,顾哲闻才换上的干净衣服,又变得漆黑一片,像刚在土里滚了一圈儿。 顾哲闻介绍道:“他叫邓永飞,村里房子不够,今晚暂住你家。” 邓永飞赶紧问好:“同志你好!” 徐佩秋回以点头,她看向顾哲闻:“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点意外,许困救人耽搁了点儿时间,先回去吧。”顾哲闻拉着她往家里走,徐佩秋狐疑的看着他,暂时把疑问憋回了肚子。 到家后,徐佩秋支开邓永飞去洗澡后,立马转身问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 她指着许困,许困心虚的别开眼睛,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些擦伤。顾哲闻见瞒不过她,只好解释:“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滑坡,邓永飞昨晚伤到了腿,恰好他就在滑坡的地方,许困眼睛好,一眨眼就扑过去救人了。” “我们花了些时间把他俩挖出来,所以就这么耽搁了一点时间。”顾哲闻生怕她担心,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完了。 徐佩秋气得头晕,她转身抓起桌上的一把狗尾巴草,二话不说作势要打许困,许困连忙跳起来,徐佩秋打一下,他跟着跳一下。在顾哲闻的示意下,许困赶紧求饶:“姐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徐佩秋气得又打了他一顿。 狗尾巴草打人不疼,就是打在皮肤上有点刺,有点痒。许困缩在门口,双手规规矩矩的握在身前,怂成一团。 徐佩秋打他,他非但不生气,心里还美滋滋的。他姐从小到大就没打过他,唯一的这一次还是因为她气他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许困站在门口反思,等徐佩秋气消得差不多了,他赶紧说道:“顾少校把这么多人的性命交给我,我一定会圆满的完成任务,保护所有人的安危和性命,不辜负顾少校的期望。” “你还敢说?”徐佩秋刚歇了口气,听到这话,她蹙着眉,作势又要去抓狗尾巴草。 许困冲过来把狗尾巴草抢走,许困傻憨憨笑着:“姐,你先消消气,我去给你做饭吃,气饿了吧?” “气饱了,吃不下饭了。”徐佩秋没好气的回答。 许困脸皮厚了不少:“姐你放心,我给你做顿好吃的,就算你饱了也想吃。” 顾哲闻扫了他一眼,许困立马离开,把烂摊子交给顾少校了。 徐佩秋没错过他俩暗中的眼神交易,她抱着手臂:“该你说了。” 顾哲闻苦笑:“祸福相依,许困这次因祸得福,不是件坏事,我也拼了命的把他救起来带回来了,没有辜负对你的承诺。” “别生气了,晚上咱们做套试题压压惊吧。” 徐佩秋知道自己生气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许困也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她就是心里压着一口气,她就是心里害怕,害怕她最重要的两个人会发生什么意外。 突然听到顾哲闻这么说,徐佩秋表情没绷住,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完后,她叹了口气:“说吧,那邓永飞是什么人?” “是我爷爷的朋友,邓老将军的亲孙子,家里的宝贝疙瘩,打小被父母宠得有些纨绔和骄纵,这次他闯了祸,和别人打架打输了,邓老将军觉得脸上没面子,就把他扔到我这里,拜托我好好训训他。” “至少让他以后别打架还输给年纪比他小的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