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我回去担任技术指导,每个月有几十块钱的工资,还有粮票肉票等各种补贴。” “佩秋,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周怀庆语气真挚眼神真诚,若是以前的徐佩秋,说不定还真会被他骗了。 “我愿意对你好,把我的所有工资交给你,让你主持家务事,我愿意和你结婚!” “我不愿意。”徐佩秋冷着脸拒绝他,她眉心蹙起:“周怀庆,你这话说出来恶心谁呢?先前我已经说过了,也希望你不要来骚扰我。” “否则我就告诉李大队长让他报警把你抓起来。” 周怀庆脸色微变,他耐着性子劝说:“佩秋,是不是因为张慧兰,你才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徐佩秋没接话,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他。周怀庆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上前一步,徐佩秋立马挥动手中的破雨伞,周怀庆无奈,只好再次后退:“那,是因为海凤吗?” “佩秋你相信我,张慧兰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她也马上要嫁人了,所以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海凤我对她也没有任何意思,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佩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只喜欢你。” 徐佩秋放下书,抱着自己的手臂,双腿交叠的坐在凳子上,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 “周怀庆。” “我在。”周怀庆以为她心软了,赶忙回答。 “我,徐佩秋,有男人了。他,比你好,一万倍。”徐佩秋一字一顿,语气很轻,却有一种刻意强调的意思,短短的几个字,像刀子一样刺进周怀庆的心里。 徐佩秋懒洋洋的支着脑袋:“你要是再骚扰我,我就让我男人一枪把你崩了。” “就像这样。”她抬手,比出一支枪的形状,往前一射:“啪。” “你死了。”徐佩秋把手比在嘴唇边,轻轻吹气,像那枪口真在冒烟一样。 周怀庆的眼神渐渐沉下来:“佩秋,你……” “滚。”徐佩秋的脸冷下来,她的破雨伞对着周怀庆,目光冷峻又锋利。她的模样陌生得让人害怕,周怀庆的千言万语全被堵在了肚子中,他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他失魂落魄的走了,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是哪儿做错了?为什么一眨眼,徐佩秋就成了别人的人?为什么一个呼吸的时间,徐佩秋就再也对他没有任何的意思了?哪怕他这般苦苦祈求,她也不愿意回来。 是不是,自己太优秀了,所以她觉得她配不上自己了? 徐佩秋嫌弃的把破雨伞丢到旁边,拍了拍掌心沾上的灰:“真晦气。” 男人就是这样,以前眼巴巴的围着他转的时候,她觉得你廉价。现在你想通了,对他冷冷淡淡不理不睬,他又犯贱的凑上来,祈求你的回心转意。 不过,周怀庆说那张慧兰要嫁人了?要嫁给谁了? 趁着有人在背阴处歇息的时候,徐佩秋挑了个性子软的,假装随意的问了一句:“彭婶,听说张慧兰要嫁人了,她要嫁给谁呀?” 彭婶把擦汗的帕子往肩上一搭,来劲儿了:“你没听说呀?她要嫁个我们隔壁那县的一个老头子,都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人了,人家出两百块的礼金,张家的人想也没想就拍手同意。你知道的,半个月前经过周知青的女人那么一闹,闹得全村沸沸扬扬的,张家人嫌她丢了张家的脸,巴不得她赶紧嫁出去好撇清关系。” “不过那张慧兰也是自作自受,你说她当什么不好要当狐狸精,这也算是报应。” “那老头子父母早死了,就留了一堆穷酸亲戚,我跟你讲他那些个亲戚呀,可真是不好对付,出了名的泼辣和不讲理,他们那地方没人敢惹那一家子人。那老头子打了这么多年的单身汉,个人习惯不好,脾气臭,听说还喜欢打人。”彭婶摇头叹息:“也真是可怜,那张家父母竟然也忍心看着自己女儿受苦。” 徐佩秋的内心毫无波澜:“张慧兰不就是随了她父母的性子么。” “这倒也是,所以啊,张慧兰这几天就为这事儿在闹,昨天哭今天上吊,够能折腾的,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嫁给人家,就吵着要嫁给周知青。不过那周知青家庭条件真不错,要是嫁给他,下半辈子都不愁了。” 徐佩秋笑了笑没说话,下辈子都不用愁?恐怕不是吧,就算他不用愁,自己也会找点儿事让他愁一愁。 欠自己那么多债呢,还有父亲的账。 徐佩秋眯起眼睛,彭婶歇息得差不多了:“佩秋我先走了哈。” “彭婶您注意安全。” “得咧得咧。” 以徐佩秋对张慧兰的了解,张慧兰绝对不会认命,让自己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的。最重要的是,她不会放过周怀庆那块肥肉,正好,让他俩互相折磨,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