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明媚的回到屋子,把最里面的床头柜挪开,再把地上的一堆草扒开,挪开下方的几块平整小石头,把藏在里面的罐子掏了出来。兜里的一块钱还有些热乎,徐佩秋把钱放进罐子里,把罐子重新藏了回去。 除了她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她还得准备许困上军校的钱。 许困这一世,绝对不能再去经商。 徐佩秋起了个大早送余海凤去坐车,临走前余海凤还有些不舍,但当她看见徐佩秋把她送上车后,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了时,她一时无言。 这还是位很有性格的算命先生。 徐佩秋睡了个回笼觉,打算去村里看看请余海凤过来的效果。她走出几步,有大娘叫住她:“佩秋啊,你不挣工分可怎么活下去哦?” 徐佩秋干脆往她那边走去:“身体不太好,休息几天。” “也是,你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皮肤白白嫩嫩,这玉米秆儿轻轻一划,怕是就要给你身上划出几条红口子。”大娘摇摇头,看向徐佩秋的眼神又可怜又惋惜。 “诶佩秋,你知晓不?那周知青的女人前几天跑过来找他算账了!闹得那叫一个难看哦,那女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嗓门又大,天天缠着周知青吵,把这事闹得全村人都知道了。现在啊,那张慧兰和周怀庆都不敢出门了,两个人成天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徐佩秋满意的挑起眉梢:“张慧兰她为什么不敢出门?”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周知青和她私会的时候被那女人抓住了,后来那女人还拉着周怀庆冲到张家对峙,非要人家给个说法,他们那张家大院的人丢不起那个脸,偏偏那女人又泼辣强悍,逼着张慧兰给她道了歉认了错。” “哎呀这也是谁都想不到啊,现在她们张家已经在忙着给张慧兰物色合适的人选,想着赶紧把人嫁出去了。”大娘一脸的八卦:“听说他们张家打算把人嫁得远远的,最好是隔好几个县,这样人家就不知道她们家那人的烂事儿。” “我听说她们连礼金都不要,只想把这烂摊子快点儿扔给别人。” 徐佩秋眼睛弯起来,神清气爽:“我知道了大娘,您快干活儿吧,我不打扰你了。” “诶诶诶佩秋你坐下,我歇会儿,我还没跟你说完呢。”大娘赶忙拉住她,徐佩秋有些无奈,她重新坐下来,大娘接着道:“不过那周知青,在城里的条件真那么好啊?” “不清楚。” “佩秋你别唬我了,人家说你会算命呢!你帮我算算,我女儿和周知青合适不合适啊?” 徐佩秋淡淡瞥过去,大娘嘿嘿一笑:“也就她张家的婆娘性子软,要是放在我身上,你看我怎么对付那泼辣的城里女人。” “佩秋啊你快帮我算算呗。” 徐佩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大娘啊,天机不可泄露啊。” 她走了,大娘在地里叫着她:“佩秋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邻里邻居的怎么这点儿忙都不肯帮?” 徐佩秋揉了揉耳朵,真痒。 知道现在周怀庆过得不如意她就开心了,徐佩秋抱着手臂清闲的哼着歌儿,戏才刚刚开始呢。不知道在她上大学之前,能不能看见张慧兰和周怀庆的惩罚和下场。 她走到一半,瞥见对面的山上有两个模糊的身影,跟蚂蚁似的慢慢朝山下走来,徐佩秋眯了眯眼睛,掐着手数了数日子,这几天好像是许困的假期。她明艳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笑意,徐佩秋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去。 也不知道许困那小子是不是又长高了些,是不是和之前比起来又褪去了几分青涩,现在是不是已经像个小男子汉一样,能撑起半边天了。 徐佩秋只是想想就觉得开心,她淘了米把米倒进锅里蒸着,又忙碌的准备着面粉,打算煎一点菜饼。面粉是上次顾哲闻带过来的,说是许困的补助,但晚上的时候,徐佩秋用脚趾头想了想,不太可能。 现在想来,就更不可能。 那个精明又闷骚的男人根本就是借着补助的缘由,偷偷的把好东西塞给她。 而且撒谎的时候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要不是她徐佩秋聪明,还真会被顾哲闻的正经表情给骗了。 顾哲闻随着许困进屋后,一眼看见了在灶房里忙活的少女,少女的脸白白的,身上也白白的,沾满了细腻的面粉。顾哲闻无声的叹了口气,那可是他故意拖人带过来的好面粉呀。 徐佩秋皱着眉抿着唇,小脸皱成了一团儿,这面粉怎么不听话净往空中扑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