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带着老母鸡上门赔罪?谁说他们要赔罪了?明明是他许困出手在先! 徐佩秋拍了拍许困身上的泥土,背篼和镰刀都不要了,直直拉着许困走向生产队大队长李爱国的房子。 院子里除了李爱国和她媳妇儿,刚刚遇见的那个神秘军官和铁柱也在。 徐佩秋二话不说开始掉眼泪,她漂亮的眼睛瞬间红了,眼眶里蓄满了清澈的泪水,我见犹怜。 徐佩秋拉着许困,声音哽咽:“大队长,你可要为我做主。” “周怀庆一看见我弟弟就像疯狗一样冲上来打我弟弟,你看他把我弟弟打成什么样子了?”徐佩秋哭哭啼啼的,到底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演戏,无人得知。 徐佩秋把许困按到地上,许困一不留神,趔趄到摔倒地上,十分狼狈。 她小声抽泣:“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年纪小小就没了大人,许困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如今周怀庆把我弟弟打得路都走不了,也没力气干活挣工分,他这身伤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恢复不了,以后我们俩可该怎么活下去?”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还受了伤,大队长你今天要是不为我和许困做主,我们俩也活不下去了。” “我们回家跳井算了。” 许困:“?” 其实他伤得没那么严重,他看了眼自己的亲姐姐,想了想,干脆身子一歪,躺在地上机灵的叫起来:“哎哟李大队长,我全身都被打得好痛。” “周怀庆那个知青仗着自己比我大就随意打我,我打不过他,被揍了好多下。” 李爱国怀疑的看着他,你打不过区区一个周怀庆?我看你以前一个人单挑人家隔壁村的张大牛孙二丫钱狗子三个人的时候,挺厉害的啊。 铁柱站在顾哲闻身后,看得心都揪了起来,他赶紧道:“这位女同志,你别哭,我们大哥在这里,你好好说,若是你真受了委屈,我们大哥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我们大哥是军人,一身正气,全心全意想着人民……” 顾哲闻回头,铁柱悻悻的闭上嘴巴。 徐佩秋朝顾哲闻看过去,顾哲闻也看着她,他脸上的表情很淡,隐约能看见他眼中滑过的笑。 低低的,磁性好听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你,那只鸟儿?” “啾?” “……”徐佩秋抿着唇,定定地直视他。 她眼眶泛红,眼睛像明亮的玻璃珠,玻璃珠上飘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如雨后沾水的桃花,娇艳欲滴。她哭了一会儿后,鼻尖红红的,软糯的说话声夹杂着微微的哽咽,比那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啾”更为勾人。 破烂杂乱的院子里,少女像掉落凡间的仙女,好看得有些过分。 可惜这位仙女并不像表面那样单纯无害。 她浑身都带着尖利的刺,一见到人,小刺全部对着人张开,警惕的戒备着周围所有靠近的人。 若是胆敢有人靠近,她身上的那些小刺定能刺得人头破血流。 像他家里那盆娇艳蓬勃的玫瑰,诱人却危险。 徐佩秋吸了吸鼻子:“铁蛋哥你要为我做主,周怀庆他把我弟弟打得不能上工……” 徐佩秋说着说着,觉得在对方深情的注视下,她实在有点演不下去,男人深邃的眼睛轻轻看着她,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家看穿了,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隐藏。 “铁蛋哥?”顾哲闻轻笑起来,笑意从他眼底蔓延至整张英俊帅气的脸,他笑起来,那份儒雅隐去,更多的是温暖人心的悸动。 徐佩秋有些晃神。 顾哲闻笑过以后,他困惑的问道:“为什么觉得我叫……铁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