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就过来。” “王爷?” 商慈皱着眉头,回想着她生平曾打过交道的两个王爷,二王爷萧怀崇,她替他解决了子嗣大计,是他府里的座上宾,不太可能会对自己做这种事吧,而六王爷萧怀瑾,她替他勘过阴宅风水,也欠着自己人情,何况有什么事他王爷一声令下谁敢不去,何必要大街上绑人呢。 商慈又瞄了两眼面前的丫鬟,生生比她高了半头,肩宽臂粗,自己这体格应付起来有些困难,就算从她手里闯过去,外面肯定会有其他家仆守着。 好吧,反正她也被绑来了,那她就等着,看那王爷究竟要整一出什么戏。 商慈坐在圆凳上,品着正宗的洞庭碧螺春,没过多久,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有道高挑的身影绕过屏风,锦衣玉带,墨发高束,一双桃花眼似醉里含春,步伐款款走得倜傥风流,正是端王萧怀瑾。 商慈回忆起她与这端王第一次打交道,也是他命手下的侍卫把正在摆摊的她从大街上截来,这货就不能换一种请人的方式吗? 萧怀瑾直接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折扇轻轻往桌面上一拍,丫鬟识相地退出门去,并体贴地把门带上。 萧怀瑾拿起白玉茶壶,给她杯中茶水添满,又给自己倒了杯,杯沿抵在微薄的唇角,他挑眉笑问:“本王的手下没对你太粗鲁吧。” “如果直接迷晕,不算粗鲁的话。”商慈凉凉道。 “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谁让你的师兄那般不会做人。”萧怀瑾双眼微眯,眼神中泄出一闪而过的阴鸷,继而有一搭无一搭地用茶盖刮着茶沫子,再次看向她时,又浮上了轻佻的笑容:“原来你就是巽方要找之人。本王有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姜府的千金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万衍山的徒弟,巽监正的师妹?” 商慈摊摊手:“不明白就不明白罢。” 萧怀瑾猝不及防地被她噎了一茬,也不生气,轻笑了声:“你不想说,本王也不会逼你,本王只是好奇,这新上任的钦天监监正为何总是事事针对本王。” 他还曾想笼络巽方,目的是能为自己所用,可没想到绕了一圈,巽方没成国师,倒成了钦天监监正,他也万没想到,巽方一上任,就把炮口瞄准了自己。 他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让他屡屡向圣上弹劾自己,如果不是巽方那么不识数,他也不会选择野心十足的钟弈阳来作为自己的棋子。 商慈眼珠微转,心想周芷清所说国师背后所站的那位大人物不会就是他吧,嘴上回:“师兄很少与我谈及朝堂之事,我并不知晓。” 萧怀瑾的桃花眼微勾,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好似在辨别她是否在撒谎。商慈混迹市井这么多年,装模做样的功夫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一点不给他抓到自己马脚的机会。 萧怀瑾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姑且信了她,“说起来,你上回为本王去点穴,本王还欠你个人情。” 商慈松了口气,刚想说原来你还记得啊,那就赶紧把我放了吧…… 只听他饶有兴味道:“先前本王允了你一个口头之约,尚未兑现,不过,此刻本王想到了一个报答你的好方法,你要不要听听看?” 无事献殷勤,商慈警惕地看向他:“什么?” 萧怀瑾粲然一笑:“本王聘你为侧妃,怎样?” 商慈的下巴差点惊掉了,这……难道这就是她盼望了两个月的桃花运势? 商慈简直欲哭无泪,她并不想要啊! 商慈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不那么愤怒和嫌弃:“可我并不想嫁你……” 萧怀瑾即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用扇柄挠了挠耳后,问:“为什么?” 商慈咬咬牙,刚要说话,又听他嬉皮笑脸地凑近了,低声道:“哦,忘了同你说,本王还没有儿子,瞧着我那二哥的小公子都会咿呀学语了,着实眼红得紧,如果你能为本王生个儿子,本王会考虑把你扶正,如何?” 商慈手中的茶盏被她碾得咯吱响,她好想赏他一拳。 萧怀瑾看着就差把不乐意三个字写脸上的商慈,倍感有趣,抖开扇面,边摇边笑:“你此刻心里怎么骂我的,本王都猜得到。嫁不嫁,不取决于你,而是看你师兄怎么做了。” * 外面雨势渐大,天色已暗,万衍山见商慈久久不归,担心她出事,便喊来庚明,叫他出门去寻。 庚明正钻研着鲁班书里记载的法门,研究得入神,被师父吩咐出门还不太不乐意,心道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庚明冒着大雨跑到那家医馆,医馆里的人却说没有见到商慈来过,庚明这才意识到不对。沿着街道,挨个去问那些还在撑着棚子叫卖的小贩。倾盆大雨之下,行人皆形色匆匆,摊贩哪里会留意这些,都说没看见。 终于,庚明在一条小巷里,找到了商慈掉落在水洼里的那把油纸伞。 日暮时分,巽方回到府里,见到一老一小在大堂里正襟危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