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出声,温柔缱绻。 他很少有问句,她被他一个尾音撩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更不知道如何回答,脸红红的,“我在想窗帘的颜色。” “嗯,我在想你。” 清冷的声音穿过电磁波,像是带了能量,冲击宁嗣音柔软的心脏。 ☆、chapter 24 eva觉得她的老板最近十分不正常,他将她从瑞士调过来,她千里迢迢赶赴,以为能在工作上帮助到他,毕竟r实在是很少在工作之外使唤助理。但她到日本三天了,没有什么工作安排,他仍旧独自出门办事,她就待在酒店里,负责——等他回来,陪他聊天。 当然这项工作eva是百般乐意的,毕竟老板平日里话实在是少得可怜,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基本上不会有别的话,就连一句再见、幸苦了这样的客套话都不曾说过。 令她奇怪的是聊天的内容,她很难想象r与她探讨女性生理期,但这确实发生了,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西装革履翘腿而坐,两手随意搭在膝盖上,与他在谈判时的模样别无二致,他仍旧面色冷峻,不动声色,清冷的语调,问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细致,如果他不是她老板她几乎要警告他这侵犯了她的*。 比如:你交男朋友以后多久和他上床的? 简单直接得令她这个法国人自愧弗如。 传说中东方人含蓄矜持? 抵达日本的第一天,他一到酒店与她回合,就又出门去了,很晚才回来,她到楼下迎接他,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男朋友出差都怎么报备行程,是不是报平安就可以? 噢东方人可真不浪漫,难道最关键的不是告诉对方imissyou? 当晚她去对面房间给他送咖啡,看到他在讲电话,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插在西装裤带里,临窗而立,房间里灯光昏暗,东京辉煌的灯火印在落地窗玻璃上,勾勒出他挺拔的黑色轮廓。 她从未听到过他的语气里带着情绪,在她的印象中,中文没有法文温柔缱绻,没有英文圆润,总是带着些许铿锵,而如今这个男人,缓缓吐出几个字,柔情万分,她手上的杯子一抖动,滚烫的咖啡洒在手背,她下意识低呼了一声,窗边的男人转身,眉头紧锁。 她判断,老板“情窦初开”,可是,向她这个法国女人取经,真的问对佛了么? 宁嗣音感觉,程子颐大概是一个十分闷骚的人,禁欲多年所以压抑的情绪尤其汹涌,一句我在想你,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这是她猜的)却让她一颗心扑腾扑腾没完没了地旋转跳跃。 她反应迟缓,他那边就静静地等着,不催促,也不再说话,像是在等一个答复,又或许是在享受这一刻的静谧,无声胜有声。 就在她想要率先打破沉默的时候,那边传来女人的低呼声,听发音应该是个外国人。正要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电话挂断了。 宁嗣音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已过零点,不由皱眉。 工程院和柏顿的合同已经签订,接下来一长段时间里,宁嗣音都将给裴信扬的公司工作,他作为项目总监,与合作方联系密切一些本无可厚非,但是三天两头地往工程院跑,还是给宁嗣音惹来了绯闻,工程院上至和林茂山关系好的院士,下至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知道林院士带的那位实习生已经名花有主。 这天宁嗣音回了一趟家里,取了护照刚回到院里,就在办公室看到了坐在她位置上的裴信扬,他看到她进来,连忙起身,“音音我带了些吃的过来,林教授他们都吃过了,就差你了。” 她看到了桌面上银色的保温盒。下一秒微微笑说:“裴大哥我吃过了,刚刚一下班回了趟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