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晒在阳台的小裤拿走,还有她那件临时买的娃娃款睡裙,因为要先去工程院取钥匙,也不好塞在包里,后来也没想起来。 可是,他居然没有扔掉? 还给她收了? 这下子程子颐见证了她的脸由白到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左边最下层,我的旁边。” 程子颐躺在床上,淡定地补刀。 宁嗣音“砰”的一声关上门,在客厅暴走。 洗好澡她熟门熟路地从衣橱里拿了备用被子,准备在沙发上铺床睡,程子颐看她折腾了大半夜没看明白,“你在忙什么?” “铺床睡啊,卧室门我待会儿就不关了,你有事就叫我。” 说得好像能叫醒一样。 程子颐眉头紧锁,说话声调都冷了一度,“你确定!” 他忽然的冷淡她摸不知道头脑,“我睡觉也不会打呼噜,很乖……” “宁嗣音!”呼和的声调,音量也有些大,她怔住,抱着被子愣怔地看着他。怎么这个人,受了伤还中气十足的? “过来。”见她像是吓到了,他的声调明显降下来,语气带着诱哄。 她抱着被子,像个球一样,慢吞吞地走到床边。 “上来。” 疑惑,“什么?” “到我身边来。” 目瞪口呆,“一起睡?” 要不要那么直接,要不要发展那么迅速,虽然她有心,但是眼前这个病号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难道他要在一起第一天就把她给...... 她想入非非,眼神已经泄露了所有的心事,因为她不仅目光灼灼,而且视线准确地停留在他掩藏在被子底下的某个部位。 伸手,直接将她扯过来,有被子的缓冲她被这么一扯也没有撞到床角,但姿势——因为不安全感导致她的手已经放开了抱在怀里的被子,现在一只手被他的手抓着,另一手准确无误地停在了他的......小腹往下三寸。 隔着被子,她似乎感觉,那个小东西,动了一下。 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看着面色瞬间黑下来的程子颐,“你好像已经不正常了。” 你的小兄弟不正常了。 话音刚落她已经可以想象程子颐满头黑线的样子,所以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色。 头顶上传来他清冷的声音,“我很累了。”带着浓浓的疲惫。 她的小心脏当即软得不像话,撑着自己站起来,她乖乖把被子放回去,爬到了床的另一边,床很大,她就算是横着躺,也还是不会碰到他,如此甚好,以免给他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她在离他最远的边缘躺下了,看着吊瓶发呆,看起来大概还有十来分钟就可以拔针了。 “过来。” 枕头的另一边,程子颐半躺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慢慢挪动,靠近了一点。 他皱眉,“我不说第三遍。” 冰冻三尺的温度。她心头一咯噔,又往他的方向挪动了一些,很近了,她不需要伸手臂就能够到他的肩膀了。 “啊。”下意识低呼。因为她忽然被一个力道抓住了手,扯了过去。 再看清的时候,她已经枕在他手臂上,正对着他的胸口。他伤在左侧,输液也是左手,此时他右手勾着她的脑袋,将她稳稳地扣在胸前,“乖一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