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好像,对房东,一见钟情了。 辗转反侧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她上班迟到了。导师倒是没说什么,还询问她是否身体不适,问得她更加愧疚了。 不,她是病了,冬天快来了,她才开始思春,真的是病。 师姐却对她很是有意见,因为她晚来一小时,很多事导师找不到人,就交给师姐做了,所以一整天,师姐对着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不是使唤她买午饭,就是使唤她打印资料的。黑着脸,还不给钱。郁闷。 一整天她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导师指着文件上的错别字问她,“小音,请问“评估师上吊”是什么意思?” 凑过去看,讪笑,“不好意思老师,上调,上调。” “桥梁尺寸?” “是高度,高度。” 因为她打字的时候,一直想着什么时候下班啊,房东找她帮什么忙啊,房东家里长什么样啊,近距离观察房东的尺寸啊……. 额,尺寸。 “拿去修改,状态不好的话,早些下班回去休息吧,交给你师姐做。”林茂山把文件夹递给她,头也没抬。 他多会掐七寸啊,他明白她有多怕那个灭绝师太一样的师姐啊。 “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宁嗣音碎碎念的毛病又犯了,总是控制不住把心里想的嘀咕出来。 林茂山皱眉,“小音,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老师,我说你说得很对,我一定会改好的!” 抱着文件夹拉上办公室的门。 好险,老师文学素养一般。 就是——你咋不上天呢,的意思啊。 等她改完文件,又处理了师姐临走前三令五申一定要今天修改好的图,揉着酸疼的脖子抬起头的时候,时针已经侃侃指向六点十分。 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她赶忙抓起包包就往外冲。已经不是下午了,所以和房东的约还有没有效? 宁嗣音狂奔在路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去给人帮忙,而不是找人帮忙,不带这么积极的。 不用等电梯,正合她意,等站在801门前的时候,她还有些喘,按门铃的时候,心跳也来瞎搀和,导致她喘得更厉害了些。所以当门打开,程子颐的俊脸出现在门后,没有焦距的眼睛,微垂,看着她的方向,宁嗣音感觉气血一涌,连带着呼吸节奏顿了一下,喉间一堵,忍不住狂咳嗽。 这一咳就停不下来,她一只手抓着门框,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胸口。 她在自己的咳嗽声中,似乎听到无奈的叹气声从头顶传来,然后是他无波无澜的声音,“这样没有用。” 随后她咳得更厉害了些,不是生理在咳,是心底的血液在沸腾,急切地寻找一个出口。 她感觉他温热的手掌,放在她后背,轻轻拍,然后往下抚,再拍几下,再抚...... 明明她穿得不薄,他的温度隔着厚重的毛衣,她却能敏感地接收到,一直传到四肢百骸。慢慢地,感官都集中在背部,气息渐渐稳下来,咳嗽的频率慢下来,他的手离开,她慢慢直起身,抬眼撞上他清冷的眼。 “额,不好意思,我有轻微的哮喘。”讪讪地解释。 丢脸丢大了,她没有被色.诱,她没有。 他没有回答她,打开门示意她进门,就径直往里走。 宁嗣音却为难了,还是叫住他,“额,我穿哪双鞋?” 程子颐转过身来,这一下又看得她有些怔住,他逆着光,转身,像极了韩剧里男主的出场镜头。然后她看到他走过来,在鞋柜前蹲下,拿出一双新鞋,扯了价签,放在她脚边。重新站起来,往前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