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不敢去,这样的人家,咱们这家儿也不好高攀啊!” 云朵讶异,“这孩子,有喜欢的人了,问他都没说!”才十四,这是早恋啊! 聂婆子叹口气,“这娃儿跟他爹一样,是个拧脾气!”当初儿子非要娶个外地的媳妇儿,她咋拦都拦不住,幸好媳妇儿还算不错,就是俩人成年在外,没咋照顾过孙子,整的孙子像没爹没娘的可怜娃儿一样! 云朵笑起来,“说不定小孩子心性,过些时候就忘了。”少年郎,情窦初开,能坚持多久,就不一定了。 聂婆子摇摇头,孙子的脾性她最清楚,“我家老头子的学问是不行了,回头等农忙假,可得麻烦大郎,再好好教教他。”也好帮衬着孙子考中功名,光耀门楣,娶上个好媳妇儿。 云朵自然应承,宽慰她,“小深真要有这个激励着,也是好事呢!像他这么大的小子,正是好玩的年纪,他能沉下心念书科考,是好事!聂奶奶多看顾着他身体就行!” 聂婆子点点头,“可不能为了念书,把身体 不能为了念书,把身体熬坏了!” 送走了她,云朵一个人觉得好笑。 聂里正一方面怕孙子太过用功,熬坏了身体,一方面还怕孙子沉迷情事,荒废了学业,农忙前又去了一趟县学。见到孙子埋头苦读,聂里正欣慰,又有些不放心的回来。 跟聂婆子俩人分析,这是孙子一辈子的大事,要娶个心术不正的,整天糟心事儿不断,能坏三辈人。 “我估摸着,孙子这两年不让说,那家女娃儿肯定没多大!”聂里正沉吟。 “没多大的女娃儿,那也到了年岁,也该说亲了啊!”聂婆子担忧道,“要是让别人抢了先,孙子到时候可咋办!?咱总不能去坏人家的亲事啊!” 聂里正被她说的心里也有些担忧了,想了想,起身去找聂子川说话。 “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他不急,那就再等等!”聂子川直接回了他一句。 聂里正让他等农忙聂深回来,套套孙子的话,“要真够得上的,咱们也好早早去提亲,把亲事定下,也吃个定心丸!”孙子真要是看上了世家的小姐,想要达成心愿,还是得靠大郎。 “好!回来我问他!”聂子川笑着应下。 送走了聂里正,云朵也跟着愁,“一个娃儿都这么操心,以后咱们俩娃儿可得操心碎了!小时候愁长大,长大一点愁教养,再大愁亲事,愁前途,成家立业了,又接着愁孙子了。” 聂子川看着她轻笑,“咱们孩子不用愁,直接挑好的!” 云朵白他一眼,“就算招人稀罕的,那也得愁挑哪个!” “喜欢哪个,让他们自己去搞定!”聂子川拉住她的手,心里想着,给俩娃儿喂辅食断奶的事儿。 天一厘厘热起来,田里的麦子也由青变黄。 又是一年农忙季。 各家都开始打场,割麦子。 花石沟的人家基本都在白石村和小顾寨村盖好了新家,就等着收了麦子搬离花石沟了。 云家没种地,春上的时候买了几十亩地,也都佃出去了,只用收租子就行。柿子园挪到小顾寨村,屋子一盖好,姜丽锦就让搬走,搬到五月里都没搬。 新屋子里没有相衬的家具,而且乔迁还得摆酒,她还没跟俩出了门子的闺女说添陪啥东西。要是添陪的东西少,摆酒来的人多,那得亏一回大的。 赶到农忙摆酒,李航是来不了了。 去岁大雪,麦子冻死了大片,收成损了不少。益州一带几乎颗粒无收,衡州府还要调粮过去。李航从早先就在忙这个事情。 这个时候,松阳县又来了信儿,老家出事儿了。家里的生意被套进去了,田产押进去,连祖宅都快保不住了。让李航想办法筹银子救急。 李航的俸禄本就微薄,家里花用的银子都有些是云英出的,他哪有银子送回去救急!? 云英也着急,“要不…我把铺子盘出去,银子先拿回去救急?” “不行!那铺子是你的陪嫁,家里情况还不清楚,怎能让你变卖陪嫁!?”李家在松阳县也住了好几辈,从他为官,在乡里也很得脸,他是有点不太相信家产转眼全落空了。大哥也是个聪敏的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