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郎眼神里透着幽怨,云朵硬着头皮,坚决分开睡。 去县城送淀粉面粉,聂大郎叫云朵一块去,“年前再给韩府做一顿鱼,再逛逛,买些年货,今年就不去县城了。” 云朵犹豫了下,拉着云英和云笑一块。 到了韩府里,炕上果然只有两条被子。云朵直接合衣睡下,拉了被子盖好。 聂大郎面色僵了僵,哭笑不得的拉她起来,“把衣裳脱了睡!这么穿着不舒服,明儿个出去要着凉的!” “不要!”云朵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衣裳,大眼瞪着他。 “真不要?”聂大郎挑眉。 云朵点头,“坚决不要!” 聂大郎抿唇一笑,拿着她脚丫子就挠她痒痒。 云朵笑的不行,伸着腿蹬他。 聂大郎趁机把她衣裳脱了,无奈揉着她的头发,“我说了不乱来,就不会乱来的!” 妈妈说男人的话都不可信!她爸爸除外!外公有时候也不可信,他老糊弄人。 连着几天,聂大郎都规规矩矩的,云朵心里相信他了些。在韩府做了两天饭,又到庞府做了两天。 庞老爷病了,屋里都是服侍他的老人儿,云朵是庞仁认的妹子,之前没到府里来,他身子又不好,没见着。如今来了府里,如果他教聂大郎几年,那他也算是他的学生了,就招了云朵隔着屏风说了几句话,赏她个鱼戏莲叶的羊脂玉牌。 从上房出来,云朵皱眉道,“庞老爷病的挺严重,一句话没说完就咳嗽起来,怎么不找大夫治啊?” 庞仁不以为意,“好几年的老毛病了,他是吃不胖的!” 云朵嘴角抽了抽,有庞仁这种儿子,庞老爷想好也估计也好不起来吧?! 上一世,庞老爷就是在庞仁死后的第二年逝世的。聂大郎只听闻他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却没有接触过。这一世,庞仁没死,他估计也能多撑几年吧! “你啥时候成亲?” 庞仁抬眼看聂大郎,不悦的拉下脸,“明年!” “你都二十多了吧?你爹身子骨又不好,咋还不成亲?要等到明年?”云朵睁着大眼问他。 庞仁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给她祖父守孝呢!明年才满三年!” 聂大郎眸光闪了闪,父母孝期要守满三年,隔辈祖父守孝一年也就是了,再说庞老爷这边又时时病重,也应该酌情之后,早日成亲。若是拖到庞老爷去世,庞仁就得结结实实守满三年孝期。 庞仁有些不太高兴,年前好几个成亲的,他还要等到明年的年底。 看云朵也蹙着眉,聂大郎跟庞仁道,“庞老爷的病,我知道个偏方,不知道有用没用,你去找来药给你爹试试。即便不好,也不能更差了。若是试好了,病情见轻,也寿期也能长些。” “啥偏方?有用没用啊?”庞仁斜着眼看他,“他可是试了不少偏方了,都没啥用!” “反正也就是那些‘不少偏方’中的一个,试试也无妨!”聂大郎写了几味药,里面还有野草,野菜根,让庞仁去找。 “你从哪弄的偏方?”庞仁问完一句,接着就是一句,“字写这么差,还没有我的好!” 云朵嘴角抽了下。 “我从小到大吃药,十里八村到处找偏方,游方郎中也看了不少,还真知道几个偏方,你先给庞老爷试试。”聂大郎瞥他一眼,带着云朵离开。 云朵也问,“那偏方真的有用吗?” 聂大郎不确定道,“应该有用。” 云朵不问了。就算久病成医,聂大郎也只识得几味常见药。她也知道一些常见药的药性的! 看她那小模样,一副他糊弄人的神色,聂大郎笑,没有解释。带她在街上逛了一圈,置办了年货,拉着回家。 云英又拿着最后一批玩具,卖了两天就卖完了,铺子里快卖空了,就关了铺子,明年再开门营业。 家家户户都准备过年了,置办年货,买新衣裳。 今年柿饼做的多,又卖了个好价钱,去掉本钱,净赚四十多两银子,又加上红薯干三十多两,也有八十两银子了。杨氏很高兴,置办年货也舍得了,想到聂大郎说她不疼闺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