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有晚上洗过头。昨晚游泳洗完头发,没全干她就困了。谁知道一觉睡醒成了鸡窝头,翘起来的头发垂不下来了。 云英嗔怪道,“让你偷着去洗澡!看这头发,全飞起来了!”伸手打算给她弄弄。 聂大郎拿了梳子,把云朵拉过去,“我给你梳。” 云英看着就笑笑,继续去做饭。 云朵让弄点水,“湿一下,先梳了,我晌午再洗洗。” 聂大郎没有湿水,把她头发全梳起来,编成小辫垂在耳后两边,把买的珠花卡上,“这样就不那么热了。” 云朵照照镜子,摸摸小辫,扭头看聂大郎,贤惠手巧的话到嘴边,想到那一堆贤惠的大字,就咽了下去,冲他一笑。 聂大郎拿走镜子,拉她起来,“快洗漱了吃饭了,等会他们就该来上工了。” 云朵连忙应声,洗漱好,到厨屋来。 饭已经做好了,这边吃了饭,那边就三三两两的人来了,换上围裙,席子伸出来,晾上昨儿个出的淀粉,就开始忙活了。 云朵这两天不准备干活儿了,天热她也想懒懒,这几天准备开张的事儿也实在忙了些,正好歇息几天。 云英把厨屋里拾掇好,拿着衣裳就出去洗,她不用到作坊里干活儿了,分组排人的时候没有排她的活儿,她只用看着晒的淀粉,帮忙收淀粉就行了。还有人来,她住在大门旁,也能留着心看着。 家里有水井,但床单还是拿到清湖里洗着方便,也不用来回打水。 云朵也跟着云英端了盆她和聂大郎的衣裳出来洗。 刘氏也正在洗衣裳,看到俩人过来,阴着眼暗哼一声。 同村的婆子跟俩人打招呼,夸云朵的衣裳好看,头花好看,让俩人在她们旁边洗。 刘氏盯着云朵头上的珠花,眼神妒恨,小贱人头上戴的珍珠吗!? 很快她得到了证实,旁边一个女娃儿惊叹的问云朵是不是珍珠,云朵笑着应了声。 该死的小贱人!下贱作死的东西!刘氏心里暗暗的骂。再看云英,也穿着新衣裳,那衣裳料子也和云朵身上的料子一样,就是款式老旧了些。头上戴着祥云木簪子,耳朵上却是柳叶银耳坠。 洗衣裳河边井边速来是八卦传播地,当然湖边也不例外。 说着说着,几个人就说到了云英身上。实在是她这半年来变化很大。身上的穿戴好了,吃的好人也胖起来,不再是以前的骨瘦如柴。气色好了,皮肤变好,脸色也白润起来。 刘氏看满脸泛红的云英,眼珠子转了转,抿着嘴笑起来。这个云英不愧是和小贱人一个爹娘生的,以前看着没个样子,现在养胖了,打扮起来倒还真有个样子!一个和离的寡妇,还带着个丫头片子,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家。 想到她那个死了媳妇儿的堂兄弟,刘氏唰唰涮好衣裳,拧了水,扔进桶里,深深看了眼云英,拎着桶就快步回了家。她今儿个去娘家一趟! 甘氏今儿个没卖鱼,现在鱼不多,也过了新鲜,所以她就两天卖一次,正好也歇一天。正要去地里锄草,玉米苗出来了,草也跟着长出来了。听刘氏说要走娘家,还以为她又偷懒。 刘氏说是有事儿,让甘氏给她拾掇了一兜子鸡蛋,一筐子豆芽,一条鱼就带着聂四郎回了娘家。 她那堂兄弟是个快四十的寡汉,儿子得病死了,儿媳妇也跟人跑了。一直想再娶,却找不到人愿意。刘氏一说,他立马就应了,请求刘氏帮忙说这门亲事。 看他殷切的样子,刘氏笑,“大兄弟,你又没见过人,就不想看看再说这事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