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检查已经整理好的,有不满意的地方就让他们再整一下,聂大郎到前面登记谁家又划分了多少。 忙活了一天,山坡已经清理了一半出来。 第二天,云朵就挑了些干活儿细致的人,把草药花木苗种上。其余的人继续清理山坡。 云朵忙的团团转,要划分那个地方种芍药,那个地方种桂花,哪个地方种什么草药。小苗种上还要浇水。 好在靠着清湖,就是挑水有些不容易,还得爬坡。不过吃惯了苦的庄稼人,能在农忙外有个活儿干,有一份收入,干活儿他们也都是高兴的。 晚上回到家,云朵和聂大郎商量,明儿个把花石沟的人也都请上,清理杂草乱石容易,但种药草苗和花木苗,撒种子这些都不是简单容易的。村里的人虽然不少,但只用村里的人速度太慢了。 “那就一块找人,在周围砌一道墙吧!”聂大郎道。 “啊!?可是咱手里没银子了啊!工钱都得送了淀粉之后才能发出来。”云朵挠挠头,看来她得想点别的办法挣点钱应急用。 聂大郎摸摸她的头,“银子的事儿我来想办法解决。” 看他笑的淡然从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宠爱,云朵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我来想办法吧!”全家人都把她和姐姐往不怕花钱上养,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大手大脚。却忘了现在没有后备了。 “我不能总当吃软饭的,有些事儿让我来就好。”聂大郎拍拍她的头。 云朵愣了,难道有人说聂大郎吃软饭了!?她想到事事都找妈妈拿主意解决的爸爸,不单吃软饭,因为她和姐姐的名字,人家甚至说妈妈入赘了。爸爸很不以为意,妈妈去世之后,那么大摊子,爸爸也丝毫没有手忙脚乱,一样井井有条。 看聂大郎清俊年轻的脸庞,古代人都早熟,聂大郎已经二十出头,是及冠的青年了。他也算念了不少书,就算不太在意,应该也是有自尊心的。 想到此,云朵就决定把这事儿交给他好了。 正说着,聂三郎和聂兰过来了,后面远远还跟着聂四郎,“爷奶和爹娘,叫大哥大嫂过去一趟,说是有事儿商量。” 云朵不解,难道又是因为买山坡种草药的事儿?聂大郎不是说了以后欠债也不让他们还钱了吗? 虽然不解,云朵还是送了云英,聂大郎一块到了聂家老宅。 三房的人都在的,也是刚刚吃了饭,见俩人来了,刘氏的眼神仿佛俩人身上带着银子似的。 云朵眼皮子跳了跳。 甘氏拍拍自己身边,示意云朵坐到炕上。 云朵想了下,看看聂大郎,还是坐了过去。 甘氏脸上就露出笑来,问他们吃了饭没,山坡上整理的情况。 刘氏有些看不得她墨迹别的,想直接问,聂二贵拦住她。这话要是他们张口说,还不知道这俩人会不会答应。让娘开口,他们多数不会拒绝。 云朵也想知道叫她和聂大郎过来到底有啥事儿,所以就直接开口问了,“奶奶叫我们过来,是有啥事儿?” 甘氏想了下,也就直说了,“你们突然想起来要种草药,是不是听说了啥消息,种草药更挣钱?” 云朵疑惑的眨眨眼,不太明白的看向聂大郎。 聂大郎已经明白他们的意思,“是听到了点消息。” 一听这话,那就是确认有种草药挣钱的事儿,聂二贵就笑起来,“是你们从韩府听说的吗?这种的草药谁要买啊?是县城里的药铺,还是韩府会买?” 聂大郎瞥他一眼,见都看着自己,抿嘴道,“早先就想买块地,但附近的地都是范举人家的,要么就是张秀才家的,他们轻易不会卖地。正好那片山坡靠着清湖,又闲置着,就准备买下来。又不知道种啥东西,原本是要种红薯的。去韩府做饭的时候,听一个管事说他在乡下也买了荒地,不长庄稼,种草药却是能长起来。头两年没啥进项,等荒地种熟了,也和种粮食差不多。就买了那片山坡。” 原来是这样,聂二贵有些失望,又问,“那你们种的草药卖到哪里啊?” “草药才刚种上,现在还不知道卖给谁。不过到时候会有药铺的人收吧!”聂大郎淡淡道。 “就这样?不是韩府给你们说,让你们种草药的?”刘氏不相信,觉得聂大郎是骗他们,想吃独食,不想让他们也多挣钱了。 聂大郎冷笑,“韩府的管事婆子都高攀不上,二婶以为我们在韩府里横着走了?” “低眉顺眼,连乱看都不行。”云朵叹息。古代封建大家族里的规矩真是多的很。 刘氏气不过,想呛几句,见甘氏的眼神看过来,撇着嘴小声道,“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你给我闭嘴!老实不住,回你自己屋去!”甘氏沉声喝道,要赶她。 刘氏忙抿了嘴,“我不说还不行了吗!” 看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甘氏就皱眉。不过种草药这事儿,却是可以做的。毕竟荒地和山坡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