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聂大郎淡淡回了句。 聂三郎想屋子就两间没个遮挡,可能俩人都已经脱衣裳躺下,或者在洗漱,就招呼一声走了。 “他那么晚来……不会也是借钱的吧!?”云朵把写完的一张大字放到一旁,又重新铺了一张纸。 聂大郎为头微蹙,“应该不是。” 云朵却觉得很有可能。聂二郎借了银子给孙家的闺女买金簪,就算那王家的不要,杨土根媳妇儿也会张嘴要的。 聂大郎又写了一张大字,他的字现在已经勉强算端正了,不那么歪七扭八了。看了眼云朵的,她也跟着他慢慢的把字写的工整些,笑着摸摸她的头,“今儿个就写到这,赶紧睡吧!” 云朵松了口气,让她写着歪七扭八的字,她情愿去练习刀工。得了聂大郎的话,连忙把纸笔砚台都收起来,铺了被子,躺进被窝。 次一天,早饭没吃完,杨土根媳妇儿就过去找张氏,“银子借到了没?他们要是不想借,我帮你们去说说!别人不借,连自己爹娘兄弟都不借,这就说不过去了!” “昨晚去的太晚了,他们歇下了,就没叫起来,今儿个再去问问。”张氏解释。 不等她去问,聂大郎过来了。 杨土根媳妇儿呵呵呵的笑起来,“哎呦!根本不用你们去,这不,大郎就把银子送来了!还是爹娘的面子大,说一声,把银子送到手里!” 刘氏脸色阴沉。 张氏也笑起来,“大郎……” 聂大郎疑惑,“啥银子不银子的?” 杨土根媳妇儿愣了下,“借银子的事儿啊!二郎给他媳妇儿买金簪,三郎也要给荷花买金簪。找你们借六两银子啊!” 张氏脸上的笑也僵住了,“昨晚,三郎去找你了。” “昨晚三郎去找我,我们已经歇下了,他没说啥就走了,所以我来问问是有啥事了。原来是借银子。”聂大郎哦了一声。 “哎呀!原来你是不知道啊!这个三郎,还以为他昨晚就说了呢!不过现在说也不晚,也不晚!这六两银子对你们也不值得啥,那作坊一天都不知道进账多少。”杨土根媳妇儿笑的脸上开花,无不羡慕又嫉妒。 张氏也看着聂大郎。 聂兰道,“今儿个二郎哥就去县城了,说要去县城买金簪呢!” 聂大郎看着几人,声音冷漠,“人家孙家有金簪,是二郎自己许给人家的。三郎许了没?既然没许,那王家又要了没?没许,没要,为啥巴巴的借银子也要买个金簪送过去?” 杨土根媳妇儿的脸一下就拉下来了,“聂大郎!这二郎是二媳妇儿,我娘家侄女荷花是三媳妇儿,总不能当嫂子的有,当弟妹的没有,这时瞧不起,丢人也是丢你家的人!” 张氏几个脸色都不太好看。 刘氏嗤笑一声,“我儿媳妇儿能跟有些人一样吗!人家里有地有钱的,哪是那些村妞比得起的!” “王家当初说不看聘礼,不看钱,只看人。如今三郎在作坊里做着工,作坊不少事儿也都他管着,毅然向着管事学了。这样的女婿,怕是有不少人愿意。王家若是也跟人家比着要金簪,那陪嫁可是也跟别人比着,配送一样的嫁妆!?”聂大郎冷嘲的看着杨土根媳妇儿。 她脸色青紫,很是难看,“那孙家有地,我娘家没地。嫁妆能比着么!再说你当着三郎的大哥,开着作坊,挣了那么多银子,三郎难道比不过人家,连给媳妇儿个金簪都没有!?” 聂大郎扫了眼张氏聂大贵几个,“我家的钱再多,也是我们辛苦努力挣来的。他若想有钱,可以自己去挣。借银子也要送个金簪,这个哪个地方的风气?欠下的窟窿谁填?” 张氏愣了,六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 聂兰撇撇嘴,还真是不想借三哥银子! 杨土根媳妇儿还要再说,聂大郎冷声问她,“家里人去打听,那王家闺女贤惠又孝顺,在村里人人都说上一句好,还好些人家上门求亲。王家的大人也都厚道实诚又和善,村里也是人人夸的人家。人家没有张口,婶子你就代为做主要金簪,王家人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们怕是会羞愧难堪吧!” 张氏张张嘴,看杨土根媳妇儿脸色难看的不行,怕坏了事儿,“大郎……”让他别说了。 刘氏呵呵嘲笑,“就是啊!王家是乡下贫户人家,和我儿媳妇家可是比不了的。还是被想着啥金簪银簪的了!要是再不要脸的要东西,说不定三郎一生气,就退亲了呢!” “你……”杨土根媳妇儿气的火冒三丈,那些话都是她让哥嫂放出来的风声。再说了,就算她娘家没地,比不了那孙家,她娘家侄女可不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