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便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又道:“力豹找的是我,我自会解决。请雄哥你替我向黄先生告罪一声,说我今晚恐怕是没办法过去了。” 电话挂断,何志雄喃喃说道:“力豹啊力豹,你简直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赶着往枪口上撞呀!” 接着就拨了个电话:“阿狗,立刻召集弟兄……越多越好……带家伙……” 随后又打给徐阳。 …… …… 杏湖别墅区,黄宅。 黄力正在书房里写字,他此刻有些静不下心来,想靠书法来静心。 徐阳侍立在旁,见黄力一幅字还没写完,便宣纸揉作一团,扔进纸篓,看来心中又开始浮躁了。 便试探着询问道:“黄先生,用不用我催一催他们?” 黄力摆摆手说:“不用,我相信洛尘,他不会食言的。” 就在这时,徐阳的手机响了,他告了声罪,走到书房外面去接听。 黄力叹了口气,又铺开一张宣纸,打算重写。 还未落笔,就有佣人急急忙忙跑进来报告道:“黄……黄先生,黄小姐她……她又发病了!你快去看……去看看……” 黄力浓眉一皱,将毛笔一搁,大步朝黄疏影的闺房走去。 还未进入房间,便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 黄疏影在床-上像一条离水活鱼般浑身抽搐跳动,四个医生和保镖都险些摁不住她。 而她嘴里惨叫着、流着口涎,双眼翻成灰白,一头秀发凌乱飞舞,最恐怖的是她的胸腹部有无数尖锐的凸起,好像她体内藏着很多尖利碎片,在一下一下地往外戳着女孩儿的皮肉。 这种痛苦难以想象,简直令人发狂。 黄力心都碎了,他宁愿受苦的人是自己。 “洛医生开的药没给疏影服用吗?”黄力走过去质问道。 “服用过了,这两天都没有再发作,可是现在……大概是药力被免疫了……”两个医生当中稍微年轻一点的女医生立刻说道。 黄力的眉头一直紧皱,此刻皱得更深了,心道,洛尘说他的药可保疏影三天之内性命无碍,但却没说三天之后会怎样。眼下时限快要到了,药力好像失效,疏影的病发作得比之前都更为厉害,只怕……只怕会撑不住啊…… “徐阳,徐阳呢?徐阳到哪里去了?”黄力转头四顾。 徐阳拿着手机快步跑了过来:“黄先生!” 黄力问:“洛尘他……他还没到么?” 徐阳素来冷漠的脸上也出现了惶急之色:“黄先生,我正要向您报告……刚才何志雄打来电话,说是洛尘的姐姐被力豹绑架,洛尘本来正打算过来的,现在却赶去救他姐姐去了……” 黄力双眼一瞪,精芒爆射:“什么?力豹,哪个力豹?” 徐阳说:“就是我们社团的李豹。” 黄力怔了怔,问:“怎么回事?” 徐阳说:“此前,何志雄跟我透露过,力豹跟洛尘有过节,两人发生过两次冲突,都是力豹先找的茬,这次恐怕也……” 耳边听着女儿的惨叫声,黄力心中暴怒,一掌拍在旁边的案台上,将瓶瓶罐罐震得东倒西歪:“力豹现在在哪儿?” 徐阳说:“具体不清楚,听何志雄说,力豹约洛尘赎人的地点在昌宏西路丁家村的废旧仓库,何志雄已经带人往那边赶了。” 黄力喘了两口气,说:“徐阳,你帮一下阿雄,务必保证洛尘姐弟毫发无损!” 徐阳应了一声,就快步出门。 他明白黄力的意思,黄先生只说“务必保证洛尘姐弟毫发无损”,却没提力豹怎么处理,这就表示力豹的死活黄先生是不会管了。 本来这次同心社高层增人,何志雄和力豹都有很大的机会,但是现在看来,力豹自身难保,晋升更是不用提了。 这就叫,不作不死。 …… …… 昆城昌宏西路丁家村有一个被废弃的物流中心。 干涸的水沟、布满青苔的地板和锈迹斑斑的集装箱折射出岁月的痕迹。 洛尘把摩托车停好,和傲天一起行走其间,感受着此地曾经热闹繁荣如今落寞的气氛,这样的废旧仓房,尤其在这样的夜晚,似乎充满了黑暗、危险与罪恶…… 他手里提着一个行李袋,袋子厚厚实实、鼓鼓囊囊。 傲天嗅着气味在前,洛尘紧跟在后,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间破旧的仓库。 仓库的大门洞开着,里面却乌漆嘛黑什么样看不见。 站在大门外,一阵阵阴风从里面吹出,让人鸡皮疙瘩层层立起,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傲天先进去了,洛尘也没有犹豫,大踏步朝里面走去。 然而刚一进入,身后的仓库大门立即发出一阵“扎扎扎扎”的响声,随后…… “砰”! 一声巨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