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收到了来自自家老爹的一记狠狠的瞪视,立马又变成了锯口的葫芦不敢吭声了。 “你这个畜生,为父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太过张扬,你就是不听,现在惹到大麻烦了吧?这位凤大人可不是容易对付的。”崔知州烦恼啊,忍不住就喷独子。 崔大鹏略委屈的撇嘴,说:“儿子怎么会想到她是传闻中的那位凤大人啊。”看起来真的是太过无害了啊,传闻中那么厉害的凤大人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嘛。 崔纨绔的一腔委屈实在是无处可倾吐。 以貌取人大不对也! “本以为烧了刑档她就没办法了,结果……” 说到这个,父子两个都沉默了。 那火灾现场他们真的是被吓到了,明明都烧成灰的地方她竟然能抽出完好无缺的卷宗来? 太恐怖了啊! 而且她还说他身边有阿飘…… 崔家父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就算府里已经请过高僧做法,他们身上也带了辟邪之物,但还是觉得莫名有些阴森起来。 其实这就是变相恐吓么,小凤姑娘做得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有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崔知州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崔纨绔有些茫然。 现在的崔知州那就是个标准的行动派,想到就去做,很快整理了一份卷宗便奔向了官驿。 然后,神断凤姑娘就接到了一桩比较离奇的案件。 身怀六甲的媳妇为婆婆侍疾,结果夜半三更有人入室行凶,婆婆被害,媳妇也因动了胎气而一朝分娩。 结果,这位媳妇的嫂嫂却指证该妇人失妇德,所生乃是与人私通的野种,而且因为婆婆发现其私情而伙同其姘夫杀害婆婆。 然后适逢这妇人的丈夫和哥哥征战归来,双方各执一词,更有那做丈夫的在公堂上怒然摔死新生婴儿,因为应诉双方均有一定的背景,都跟军队挂钩,因此双方从县衙一路打官司到了州衙。 陆小凤的眉头已经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很棘手吗?” 陆小凤摇头,缓缓合上了卷宗,吐出了一口浊气,“只是觉得悲哀。” “悲哀?” “是呀,悲哀,一味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而摔死自己的亲生骨肉,最后又因事态发展坚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这种人难道不悲哀吗?” “你觉得被告的妇人是冤枉的。” 陆小凤毫不犹豫地点头。 “但证据——” “证据?”陆小凤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只凭凶案现场遗留的一件僧袍吗?” 展昭愣了下,“竟然没有捉到那个姘夫吗?” “当然没有。” “然后这两家人就这么一直将官司打到了州衙?” “哼。” 展昭的眉峰蹙起,这两家,无论原告还是被告,简直都是舍本逐末不知所谓。 “更何况,这位做丈夫的新婚日被征召归营,半路折回取箭,然后跟自己的妻子有了半夜情缘,从而珠胎暗结,最后,他竟然还忘了这回事,天下还有这样混蛋的丈夫。” 展昭默,原来这便是那男人认定婴儿是野种的理由,确实太混蛋了。 陆小凤突然笑了两声。 “怎么了?”展昭不免有些奇怪。 陆小凤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这位知州大人还是挺有想法的嘛。” 展昭扬眉。 “丫这是打算拿这个不好寻找证据的案子拖延我的时间,然后腾出手去处理他的尾巴啊。” 展昭不由一笑。 “不照着人家的剧本演,戏的精彩程度必然是要大打折扣的。”小凤姑娘一副“真善美”的表情,“所以呢,我这样善良的人自然是会满足他的愿望的。” 展昭笑出声。 陆小凤眼一瞪,“笑嘛?” 御猫大人低头摸了下鼻子,然后抬头实事求是的说了句:“你的善良是分人的。” 陆小凤理直气壮地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圣母白莲花不是她的菜,感化教育要因人而宜,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展昭默然,小凤的理念真的如江湖人一般干脆利落。 曾经他仗剑江湖,却最终甘于立于包大人身后去护卫那一方青天。 但小凤却以一介女子之身,以一种江湖人的不覊豪情游走于庙堂,虽然这也跟她的多重身份有关,但展昭依然深感佩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