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佑一震。 她不确定他在想什么、知道些什么,索性闭嘴。 她充耳不闻,沈飞白拿她没辙,但她的沉默已经验证他的猜想,他心里已然有数。 他简单一句话换了话题,轻松愉悦地说:“我记得家里好像还有一瓶红酒没开,回家后我们庆祝一下?” 前后时间不到一分钟,饶是周霁佑反应机敏又聪慧,也有点猝不及防。 她慢动作地转过头,对上他在大堵车中投掷的清亮目光,心思百转千回。 领证的日子,庆祝什么自然不用问,不做一丝犹疑,她莞尔着,轻快答:“好啊。” 到家已逾十点。 周霁佑洗完澡出来,沈飞白已拿启瓶器开了酒,斟满两只高脚杯。 她湿着头发坐在暖气萦绕的客厅,双腿闲适交叠,睡袍下摆滑至膝盖,露出两节细长白皙的小腿。 举杯轻摇,鲜红的液体潋滟芬芳,她盯着,盯着盯着唇角绽开一朵旖旎的笑花。 她微一偏眸,潮湿的发,妖冶的眸,妩媚的笑,落在沈飞白眼里,如放大镜下的一幅画。 画中人轻启唇,示意:“不碰一杯?” 沈飞白唇一扬,与她杯壁相互磕了一下。 响声短促而清脆,像机器运作过程中的一个提示,也像走进便利店玻璃门划开时的一声欢迎。 上午还觉像梦一场,此刻梦回现实,岁月如歌。 各自呷一口,唇上沾染一层润泽的水光。 沈飞白:“小佑。” 周霁佑漫不经心的:“嗯?”声线也好似润了酒,迷醉而慵懒。 沈飞白看着她,未语。 她抿一口红酒进嘴里,两腮微鼓,转头看他,眼底含一丝询问。 “老婆。”眸光相对,他的眼神无限温柔,瞳仁黑樾樾的,似阳台玻璃外的深邃夜空。 周霁佑含着那口酒,以极慢的速度下咽,目光略微停滞。 “你……你再喊一遍。”她本能地要求,不羞不怯,直剌剌地望着他。 沈飞白放下酒杯,长手一伸,按在她身后的沙发背,身体前倾,将她轻抵在势力范围之内。 唇和唇只差一点就贴上,他一开口,热气中裹挟淡淡葡萄酒香,几乎要熏化她的心。 “小佑……” 静谧的眼眸深不见底,铺满一层皎洁的月光。 声音低润:“老婆……” 小佑,老婆。 周霁佑手里还捏着高脚杯,被他轻轻贴上来,她没法儿乱动,她想把杯子搁置到茶几。 嘴唇往前稍微一努,轻轻松松亲上他。 四瓣唇紧紧挨着,软软的唇,软软的心。 眸色流转,嗓音轻轻的:“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她带着恶作剧似的笑意,近距离地紧盯他深黑的眼睛。 沈飞白的手移至她披散的湿发,触手间是凉的,心窝却极热。 “可我就是不喊。”她低低地笑,头颅后退,与他嘴唇分离。 沈飞白在她后脑轻柔地揉按两下,再张口,嗓音微微有点沙哑:“随你,沈飞白也好,小白鸽也罢,你想喊什么就喊什么。” 说完,唇覆上来,严丝合缝地吻她。 周霁佑拿着杯子手抖,闲置的那只手推他一下,吸.吮吞咽间溢出一声不满:“你把我手里酒杯拿走。” 他头都没抬,仍然亲着她,搂在她腰间的手伸出去,准确无误地够到酒杯。 周霁佑松手,转交给他。 四瓣唇分离,他稍稍离开,杯口对嘴,一饮而尽。 周霁佑背靠沙发,看他把空杯放到茶几,紧接着,人也随之起立,俯下.身,双手一揽,把她一下打横抱起。 他往房里走,她搂他脖颈,额头贴他颈侧,放松地闭上眼。 “抱我干嘛。”她轻轻地哼笑。 他声音一本正经:“把头发吹干,早点睡。” 周霁佑没忍住,又是一声低笑;眼睑掀开,下巴抬高,凑到他耳边,轻吐三个字:“憋坏呢。” 到底谁憋坏? 沈飞白不与她争辩,耳朵微痒,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