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佑淡笑,心底深处,蓦然间划过一丝羡慕。 她也想要一个孩子,很想很想…… 孟一宜说沈恪这几年都还是一个人,她与他们共同的朋友江正弘喜结连理,对于他至今未婚的这件事,夫妻二人一致认为根源在周霁佑这里。 周霁佑抿唇好笑:“在我这儿?” 孟一宜却比她严肃:“其实阿恪是个很长情的人,他只是一直没发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孟一宜将08年沈恪在醉酒后与她说过的话转述于她。 【五年,整整五年,我和她满打满算也只一起生活了四年,相处的时间还没分开的时间长,我以为能有多少感情。】 【她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当个白眼狼,我却还是舍不得。】 孟一宜问她作何感想,她说:“抱歉,我觉得你和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孟一宜说了一句话,不存在责备,就只是有感而发:“你给人的感觉的确就像白眼狼。” 不止她一个人形容她是白眼狼,她都此已经麻木。 以前她还会去想自己究竟做错什么,如今她的心如一汪平静的清泉,再兴不起大风大浪。 周六晚上下班早,周霁佑六点半下班,沈飞白七点半下直播,回来时,她刚洗完澡,浑身热熏熏地盘腿坐在床上看书。 “你回来了。”她眼睛从书页抬起一瞬,很快又垂下。 沈飞白走到她面前,站在她侧面看向页面,她看的是一本早教方面的权威书籍,很明显,这本书她已经看过,上面划过重点,也做过一些小标记。 她阅览得十分认真,目光停留于这一张,迟迟不翻页,眼眸微眯,在联想,在思考。 随后,兴许是忽然浮现些许零星片段,她把书倒扣在腿上,拾起一旁的笔和本,未伏案,就直接以坐着的姿势,及时记录。 她没有受他打扰,视他为透明。 这样的一副入我状态,他只在她以前画画的时候见过。 “小佑。”他坐到旁边的软包凳,等她停笔写完,再次拿起书,他才出声。 “嗯?”语气有点漫不经心。 沈飞白穿着一件藏蓝色套头衫,白色衬衣的领子翻在外,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又清隽。 “我还没有见你拿过画笔,上回搬家也没见你带着画具,是不喜欢了吗?” 周霁佑捧书的手稍稍有点用力,藏在封面底下的指甲掐入肉里,她淡而无味地笑一声:“也不是不喜欢,就是不想画,每天工作都好累,哪有精力。” “你读博念的什么专业,还是油画?” “……” 周霁佑抬头,他坐姿闲适,神态也平静,看不出异样,仿佛只是在和她随口闲聊。 “我在看书,知不知道你很吵。”她“不耐烦”地翻他一记白眼。 低下头继续,根本看不进去,就只是做做样子。 眼帘底下,模糊中,坐着的人倏地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紧接着,她手里的书猝不及防被抽去。 “你搞什么。”她先声夺人。 他把书面举到跟前,对折一个角,帮她标记所读页码,然后把书一合,放在近旁的床头柜。 回眸,注视她:“陪我聊聊。” 说着,他坐到床边,侧身面对她。 周霁佑作势打了个哈欠,“聊什么聊,我要睡了。” 她快速动作,准备钻被子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