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男人身上留几个疤算什么。” 言逡月抿唇,似是心中有愧,她帮司空差爵穿好衣物:“皇上在椟泠宫宴请国宾,王爷记得少喝些酒。” “嘿嘿,知道了。” 淮素王千里迢迢过来,司空怅归定了于明日在椟泠宫设宴款待,因此司空差爵今晚就要带言逡月入宫。 “没办法爱妃,在宫里还是要睡同一张床。”而且宫人还只准备了一床被褥,真是非常懂事。 “嗯。”言逡月在床的边缘处背对着他躺下:“那就这样睡吧,被子留给王爷盖。” 司空差爵看着他家爱妃的背影都要气笑了,换了以前爱妃肯定要打地铺,或者索性在藤椅上坐一夜,如今怕本王说她矫情,还真心是很能忍哦。 不过他觉得还不够就是了。 小王爷裹着被子蹭过来,将言逡月笼了进去,手搭在她腰部。 “司空差爵,你干什么,快放开。” 小王爷却更加肆无忌惮,稍一使力,将她拽得更紧,牢牢抱在怀里。 “我怕你冷嘛。” “我不冷,你别碰我。”以言逡月的身手,想推开他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挂念他伤口还未痊愈。 可司空差爵像是没听到一样,不仅拦腰揽着她,下巴还得寸进尺地抵在她肩窝乱蹭。 “你现在就这么不怕我了?”言逡月偏过头问他,有些难以置信。 小王爷却被爱妃这个瞪着大眼睛质问的模样可爱到了:“怕啊,怕死了。” “那你就快放手。”言逡月微微挣扎,其实很容易就可以脱出他的怀抱,可他温润纯净的声音忽然钻进耳朵:“本王算过日子,爱妃你是不是快来那个了?这个时候不能着凉,不然肚子要痛了。” “你……王爷家家的,成日研究这些女子的事情。”还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也不知道害臊。 “本王哪是成日研究女子的事情,本王是成日研究你。” 言逡月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有些感动,她因体寒所以每次入月都痛得像渡劫似的,被这家伙知道了,就总给她找各种药来医治,还有那些药膳,也吩咐后厨尽量做得可口才敢端去给她吃,一年下来,其实已经好了很多。 他待她……是真的很好,如今被他小太阳似的身体搂在怀里,言逡月不知为何,竟有些贪恋起这种温暖。 “谢谢王爷。” 司空差爵嘿嘿两声:“本王占你便宜,你还谢上了。” *** 翌日一早,司空差爵醒来时,发现言逡月早已洗漱完毕在窗边写字了,他眼皮沉得都睁不开,心道爱妃怎么就这么精力旺盛。 司空怅归召他去椟泠宫,一早上宫人已经来催过四次了,结果这位王爷压根没放在眼里,等到宫女第五次来催,言逡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起床吧。” 小王爷揉着吃痛的脸:“让皇兄再等等嘛,或者回寝宫再睡会儿,他又不是没有夜生活,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睡眠对男人的重要性……唔!” 言逡月捏着他另一边脸颊:“别在这胡说八道,快起来。” “好好好,起起起,爱妃你手劲好大啊……”感觉两边脸都肿了一圈()′д`() 几个宫女服侍生无可恋的小王爷更衣,言逡月却注意到一旁站着的两名宫女,其中有一位显然是哭过,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你怎么了?” 这小宫女听见这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王妃,奴婢……奴婢……”话没说清楚,眼泪倒是流个不停。 言逡月弯下腰:“你先不要哭,说说看发生什么事了。” 小王爷听见这哭哭啼啼的声音有些好奇,探过头来:“怎么了月儿?” 言逡月指指那宫女:“这个小姑娘……” “回禀王爷,皇上的一副上等马鞍在仓库里被老鼠啃坏了,今早查仓库才发现,因为这马鞍是她放进去的,又是皇上最宝贝的马鞍,所以担心皇上知道了会治罪。”站在那女孩身边的宫女替她解释道。 小宫女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吸鼻子一边求司空差爵:“奴婢家里还有母亲弟弟,如果被治罪,一家老小不知靠什么生活了,奴婢求王爷帮帮奴婢。”她听说十四王爷最是心善,对下人也是极好。 “马鞍啃坏了呀,没事,本王给你想办法。”司空差爵眼珠滴溜溜地转。 言逡月微微挑眉,他能想出什么办法。 司空差爵要来把剪刀,戳穿自己昨日穿的外罩,就像老鼠咬啮的一样。 “本王现在去找皇兄说话,你过半个时辰再去自首,肯定没事。” 宫女疑惑地擦擦眼泪:“奴婢先、先谢过王爷。” 司空差爵笑笑,又转头对言逡月说:“爱妃,那本王先去见皇兄了,你有兴致就在宫里转转,没有兴致就在这里待着,等皇兄问完话我马上回来找你。” “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