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吃过汉堡了,我只是想见你而已。” 黎朔放下了勺子,抱胸靠在椅背上,默默地给自己顺着气,他怕他控制不住说点或者做点什么不好的事。 赵锦辛隔空抛了个飞吻,笑得阳光灿烂、有恃无恐。 黎朔站了起来,准备走人,却一眼秒到了茶几上动都没动的药,他指着那些药:“你没吃?” “哦,忘了。” 黎朔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把药按照每次的分量分好,一一用纸巾包了起来。 赵锦辛一动不动地看着黎朔分药,那线条英朗的侧颜因为专注而显出几分柔和,赵锦辛微微蹙了蹙眉。 分好药,黎朔拿起了赵锦辛的手机,一边捣鼓一边说:“我给你设置了闹钟,每天9点、15点、21点会提醒你吃药,这一小包就是一次的量,手不要碰水、睡觉不要压到,一日三餐我会帮你订好送到家,后天我来帮你热敷。” “那我怎么洗澡?” “我不管你怎么洗澡,反正我不会帮你洗。”黎朔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既然一只手能换衣服、能开车、能吃汉堡,洗澡应该也不成问题,实在不行,你就回家吧。” 赵锦辛轻笑道:“好狠心呀,等有一天你爱上我了,会不会后悔啊。” “真有那一天再说吧。”黎朔潇洒地拍了拍手,准备走人。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自己事务所的合伙人打来的。这时候国内已经快午夜了,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多半是有什么急事。 黎朔赶紧接了电话:“喂,项哥。” “黎朔,你还在美国呢?”项宁的声音很疲倦、很严肃,一听就不太对劲儿。 黎朔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是啊,怎么了?” “这边出事了。” 黎朔脑子里瞬间把最近做的项目过了一遍,没想到什么容易出纰漏的,他沉声道:“你冷静点,跟我说出什么事了。” 赵锦辛看着黎朔,嘴角微微上扬。 “你还记得五、六前奔辉地产的案子吗?” “记得啊,怎么了。”黎朔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奔辉的法人失踪多年突然出现了,而且咬了你。” 黎朔瞪起了眼睛:“简直荒唐,当初是他们拿假账骗了我们,他们从x行骗走的十几亿贷款,有一分钱落到我口袋吗?”黎朔意识到自己音量太大了,他看了赵锦辛一眼,背过身去,压低声音道,“他咬我?他凭什么?” 项宁急道:“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啊,当年这案子判也判了,该抓的也抓了,奔辉骗贷一案,你只是做了审计,而且是基于他蓄意欺骗的假账做的审计,事务所的嫌疑很早就已经洗清了,时隔这么多年,那个法人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呢!” 黎朔拿起外套:“你等等,我出去跟你说。”他看着赵锦辛,尽量平静地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走了。” 赵锦辛点了点头,看着黎朔的眼神深不见底。 黎朔走出赵锦辛的家,口气变得严厉:“那个人什么目的?” “不清楚,我已经让朋友去调查了。我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因为那个人跳出来咬你,几乎没有任何好处。虽然他不参与公司运营,对骗贷一时也不知情,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但始终要承担民事赔偿,可他又根本没钱,所以才躲了这么多年。而x行是国企,该查封的全都查封了,不会追着个人要债,他其实只要一直躲下去,没人会把他怎么样,我是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甚至都不认识你。” “是啊,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黎朔感觉阵阵点疼,怎么都想不通这个人有什么目的,要这样诬陷他? “你跟这个人,真的没有私人恩怨吗?” “没有,我完全不认识……”黎朔突然怔住了。 每个人做事,都一定有其目的,金钱的、地位的、欲望的、情感的、自我实现的,不一而足,就拿这件事来说,如果于公层面找不到原因,那么于私…… 项宁也想到了:“黎朔,这很可能是私人恩怨,那个法人现在穷困潦倒,只要许一点好处,估计他什么都肯干,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黎朔咬了咬牙,他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