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差,还要回去复命呢。” “就是就是,您是选白绫呢,还是选鸠酒?让奴婢来说,白绫要快点儿,但是死相难看,鸠酒虽然痛苦了点,但好歹也好看些。让奴婢来说,您还是选鸠酒吧。” 这两人一唱一和,竟然完全无视九娘存在,自己就给九娘定下了死法。见两人这副处之泰然的模样,估计以往这种活计也没少干。两人一面说着,一面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矮胖的那个嬷嬷拿着那瓶鸠酒,便向九娘逼来。 “滚!” 一道银光闪过,嬷嬷手一瑟缩,捂着手便痛呼出声,手里的瓶子也掉落在地,碎裂开来。再一看,竟是手上多了一道血口子。 那嬷嬷又气又怒,大声骂道:“好哇,你竟然敢伤人,不愧是张扬跋扈的楚王妃。不过今日你落在我二人手里,也算是你活到头儿了。”又转头骂旁边那高瘦的嬷嬷,“你死了啊,还不上来给我帮忙,她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也用不着给她留体面了。” 说着,便拿了那条白绫,竟是两人硬压着九娘想往她脖子上套来。 九娘眼露绝望之色,手持发簪胡乱挥舞,另一只手则摸上手上的戒指。 就在这危急关头,门从外面被撞了开,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小内侍。 “传陛下口谕,留楚王妃一命。” 他喘了一口气,看清当前的情形,当即便跑过来将那两名嬷嬷推开。 “你们的手脚未免也太快了,还行赶上了,走开走开,陛下说留楚王妃一命,咱家是阮总管派来传话的。” 这两个嬷嬷满脸错愕,到底不敢抗命,讪讪的去了一旁站着。 “还不快走,杵在这里碍眼不成?”那小内侍出言赶着两人,两人知晓他是紫宸殿服侍的,又是阮总管的干孙子,自是不敢得罪,只能呐呐的赶紧退下了。 “奴婢叫小路子,阮总管让我跟您带句话,让您不要慌张,楚王殿下暂时没事。”小路子一面扶起九娘,一面小声说道。 九娘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拽着他的衣袖:“这位小大人,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路子搔了搔头:“奴婢也不知,奴婢不过是个传话的……” 九娘赶忙拔了头上的金簪,又去褪手上的镯子,往他手里塞。小路子连连推拒,哭丧着脸道:“我真不知道啊,我不过就是个传话的……” 九娘见实在问不出来,只得作罢。 小路子又道:“您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具体如何还得等陛下口谕。奴婢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见九娘满脸苍白之色,他不禁又说了一句:“您也别担心,安心的呆在这里,楚王殿下既然没事,想必您也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他便急急的走了,大门又从外面锁了起来。 小路子踏出这间房门,便一改方才在屋中的憨然之色,不光腰杆挺了起来,人似乎也精明了不少。 不过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能成为阮荣海的干孙子,又有哪个是简单之辈。在这深宫里,相信表象的话,迟早有一天被人生吞活剥了。 见小路子走出来,守着门的两个内侍便靠了过来,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比叫亲哥哥还亲。可从面相来看,实在又让人愕然不已,因为这两人看起来都三十多岁了,而这小路子也不过是十几岁的模样。 不过在这宫里,内侍们的等级从来不是按年纪算的,而是按资历,又或是按手中的权势。小路子是紫宸殿的内侍,又是阮荣海的干孙子,叫阮荣海祖宗的内侍不在少数,所以小路子得一句哥哥,其实也不算什么。 “小心侍候着,别看人一时落难了,便捧高踩低。” 小路子从小长在这宫廷里,太明白这些内侍宫人的秉性了,就好像方才那两名宫人嬷嬷,若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