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从心理医生的建议,尝试着参与了几天的育儿指导班,但每一天的纸上谈兵以及频繁一群失败者的座谈会让他根本看不出任何意义;他还前往国际上知名的五官科医生那边进行检查,但不管检查多少次,医院都告诉他他的味觉与嗅觉没有任何问题! 全他妈该死! 没有任何问题他的味觉与嗅觉会莫名其妙地一起失灵?! 钱先生带着希望前往国外,却带了一肚子气回到国内。 然后他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也许他看不爽沿路的一切人事,是因为自己也正渐渐往失败者的道路走去…… 他终于下了飞机,独自提着行李坐上计程车。 司机问:“去哪里?” 钱先生打开手机:“我看看地址。” 司机笑道:“是来旅游的吗?” 钱先生黑着脸:“不是。” 硬邦邦顶回了这句话后,钱先生给了地址后就闭目养神,司机凑了个没趣,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只是车子开得莫名快了起来,遇到个什么转弯简直像是极速飞车般时不时来个急转弯。 但这几天的霉运似乎直到此时也还没有彻底散去。 到了半途,闭目休息的钱先生只觉得车子急停,他坐在后车厢没有绑安全带,脑门一下磕在椅背上! 电光石火,头破血流! 一开始是不想说话所以闭上眼,现在晕了半天才能睁开眼,钱先生捂着脑袋,费劲地抹去流到眼睛前的鲜血,看见的士司机已经冲下车和相撞的小轿车车主理论,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面红耳赤震天响。 简直晦气。 钱先生暗骂不已,他掏出手机想看了看时间,却发现刚才一撞之下,手机从口袋飞到车顶上又落到地面,已经开不起来了! 他一咬牙,也懒得和的士司机扯皮赔偿了,自己另找了一辆车,先开去医院处理额头的伤口,接着又在医院对门随便买了个手机使用,再马不停蹄往约定的地点赶去,等终于到了商怀砚的住址的半山腰,时间到了晚上五点,比约定迟到一个多小时。 他深深喘了一口气,穿过铁门,甩开步子,一边打电话一边沿山路向上跑去,中途还越过了一位在傍晚时分出来跑步锻炼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叫了他两声,但这时候钱先生根本没有心思理会陌路人的反应,他一门心思地等着电话接通,在接通的第一时刻,说:“商总,我五分钟后到,路上出了一点意外——” “看起来像是撞到头了?”商怀砚在电话里说。 “……”钱先生狐疑,“你怎么知道?” “你回头看看?”商怀砚建议。 钱先生奔跑的脚步停住,转头一看,只见刚刚被自己越过的白运动衫男人正不紧不慢跑上前来,定睛一看,不是商怀砚是谁? 钱先生面不改色,镇定地等商怀砚来到面前,一伸手:“不好意思,我有轻微人脸识别障碍。” 商怀砚笑笑,和对方一握手:“没事,我有时候也有这个恼人的毛病。”接着他一摆头,“别停,我们慢慢跑上去,一一在家里等着呢。” 钱先生:“一一现在什么情况?”他突然一怔,“你怎么知道一一的名字?一一难道说话了?!” 商怀砚很平常:“是啊。” 钱先生莫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