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纳闷呢,不过我怀疑他的亲戚就跟我那亲奶、大伯娘似的,所以他宁愿自己霍霍了。” “……也不是没这可能。” 安氏呆呆地想了又想,觉得儿子跟儿媳妇应该是遇到一个快死的败家子。 啊啾! 某公子愣愣地看着跟前被自己喷了鼻涕口水的汤药,很快便一脸嫌弃:“真恶心,拿走拿走。” 大富有些肉痛:“公子,这可是十全大补啊,而且都用的上等药材!” 某公子怒:“补你个大头,怕浪费你自己喝了!” 大富倒是想喝,可想到碗里多出来的那些沫沫,也觉得恶心。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富想想也不再劝,道:“那公子再稍等一阵子,奴才让膳房给公子重新熬药。” 喝药喝药,司南从八岁喝到现在二十一岁,不但没有把身体喝好,还越来越差。一日三餐均是补药,喝完药后便难以吃下别的东西,感觉舌头早已麻木,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苦不堪言,不如死了算。 “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司南突然想起上午在集上遇到的那个小妇人,眼睛一亮:“大富你听着,给本公子吩咐下去,以后不必再给本公子熬药,一日三餐换作粗粮。” ☆、小豆芽受伤 大富顿惊:“公子不可,那小妇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的,见公子衣着光鲜便想敲诈一笔,其话不可当真。” 司南拧眉,自是知道大富说话非常有道理,可……真不想再吃药。 “公子听奴才一言,老爷刚从西南进来一批珍稀药材,大夫可是说了,有了这珍稀药材,不出三月,公子的身体定然有所好转。”相较起那个小妇人,大富是比较大夫的话,更是将希望放在那珍稀药材上面。 司南拧起的眉头依旧没有放松,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大富见司南不再说拒绝吃药的话,暗地里舒了一口气,默默地退了下去,打算去膳房催一下,让把公子的药快些熬好。 若是顾盼儿知道司南要用更好的药,一定会道:“嫌死得不够快!” —— 安氏做饭有些特别,三斤米放了一锅子的水,若不是刚问过是要将饭捞起来,顾盼儿还以为她要煮粥。肉也做得很特别,先把水烧开,然后把用冷水洗过的五花肉与骨头放到开水里烫一下,捞出来以后换水盖盖直接就煮上了。 “大丫别急哈,很快就能吃了!”其间还安慰了顾盼儿一句。 扣了两斤米,真的够吃么? 顾盼儿实在是纳闷,水捞饭就算了,可这大骨头为什么不劈一下,不嫌太长么?这五花肉为什么要整块煮,切成一块块炒着吃不好么? 不过自己不做饭,顾盼儿没好意思去问。 正不耐烦地等着吃饭,隔壁突然间就吵了起来,听起来挺热闹的。 还真让人无语,一天不闹出点事来就不舒服似的。 顾盼儿本打着听戏的心思去听的,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这打人骂人的是周氏与陈氏,哭的是这个身体的亲娘亲妹妹,哭声听起来挺凄惨的。顾盼儿听着有几分触动,忍不住想要过去看一眼。 正犹豫间,听到一句‘顾大丫那贱蹄子’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了,对安氏丢了一句:“我过去一趟,你自个小心点,把门拴紧一点。”就急吼吼地朝隔壁冲了过去。 安氏张了张口,一脸的担心,儿媳妇该不会揍人吧?!倒是想过去瞅一眼,可一听到周氏那高吭无比的骂声,顿时就缩了缩脖子。揍人要使劲,使劲就容易饿肚子……对,应该煮多点吃的,不能让儿媳妇饿肚子。 顾盼儿踹门进去,直接从前院绕到后院,一把撞开正在看热闹的顾二丫,便见周氏一手拿着喂猪瓢子,一手指着张氏母子破口大骂。张氏跪在地上,怀里抱着顾来宝,身边围着两个女孩,却不见顾大河。 母女三人身上尽是伤,一片青紫,血渍斑驳,顾来宝身上应该没有伤,不过额头上破了一个口子,还依旧汩汩流着血,面色苍白得有些晶透,气息微弱得几乎没有。 这种情况下,张氏应该急着找大夫,可张氏却抱着儿子一动不动,双目无神,嘴里一直喃喃不断,却听不清说些什么,状似癫狂。 柳氏抱着顾来文有意无意地靠近顾盼儿,小声嘀咕点什么,声音虽然很小,但站在她身边的顾盼儿却听了个清清楚楚,想了想也明白张氏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连同那两个妹妹也一脸的绝望。说实话,顾盼儿对他们实在喜欢不起来,虽然不至于讨厌,却也觉得厌烦不已。 原来是顾来宝今日感觉身体好一些,想要晒一会太阳,张氏给他弄了个小板凳,让他坐在小板凳上晒一会。天气还有些冷,懒得干活的陈氏也想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却见顾来宝坐在小板凳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陈氏看着不但没有欢喜,还心生厌恶,走上前去在背后用力一把推开顾来宝。 不料力气过大,顾来宝瘦弱的身子被推飞出去,额头磕在石子上。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