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解道:“他结婚了又怎么了!那么多人结婚还离婚呢!” 岑小蔓回过头,她泪流满面道:“费林格……” “啊?”费林格皱起眉。 岑小蔓擦眼泪,她说:“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去认识梁阿姨……” 嘀嘀司机开车来了,费林格帮她打开车门,要岑小蔓到家给他发条微信。 费林格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路口。 费林格记忆里的蒋峤西,总是阴郁着脸,每日就是学习,上奥数课,费林格和岑小蔓都很少和他说话,怕打断他的思路。 他们就像是蒋峤西身边的左右护法。那时他们很小,梁阿姨说的话,听来就像圣旨,那圣旨又是那样正确:蒋峤西是天才,要参加竞赛,在学校不要让别人打扰他。 分明只是小孩子,却被赋予了奇妙的“特权”,尽管费林格也不明白那“特权”意味着什么。蒋峤西从没有表现出过任何意见,他每天沉默地和他们一起放学,沉默地去学奥数,他的沉默可以用他的才华来解释,天才的性格好像总是这样的。 不知不觉间,从小学、初中、高中……十二年的老朋友、老同学,这该是多么深厚的友情啊。 中间只有几次,蒋峤西对费林格黑了脸。 第一次发生在初中二年级,费林格惯例拆开蒋峤西收到的情书,不仅梁阿姨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都笑。蒋峤西比赛完回来,他看到了那封信,他看费林格的眼神就仿佛他好不容易等到的一朵小花开了,被费林格一阵风就给吹败了。 后来蒋峤西又收到一封信,又是从群山寄来的,费林格不敢拆了,只敢给梁阿姨说这件事。 蒋峤西看完,连着好几天一句话都没说,他上课被老师叫起来,也什么都答不上来,又或者,他根本不想答了,他根本不想理任何人。 费林格走回到会场里,他看到蒋峤西正和他们的高中同学蔡方元一起笑着聊天。 “我刚才还给林樱桃打电话,我说你怎么不去啊!”蔡方元说,“她说,‘我最讨厌假笑了,累脸!’” 蒋峤西笑得肩膀都颤。 蔡方元纳闷了:“我说,你成天从早到晚自己笑得和傻子一样,你还知道累脸!” 一位天使投资人过来了,他和蒋峤西过去在摩根士丹利的上司是旧识。 蔡方元出门去打电话。 “我说,”蔡方元站在会场外的走廊尽头,他对手机里的策划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玩的那个,小浣熊水浒卡!水浒、三国……当时为了集这个卡都成箱买干脆面!对啊!做这么个游戏不成吗?” 策划在手机里顿了顿:“怎么盈利啊?就光集卡啊?” “你不会自己想啊??”蔡方元简直头顶两个大,他原地转了一圈,低声说,“前几天那个,就你扔了十多万那个,akb什么马友友!!你自己思维一下!发散一下思维!!你把钱都花哪儿了??为什么你要花这个钱!!……哎,对,为什么你们这群人要花钱,砸进自己压根碰不到的东西泡不到的妞身上!!你想啊!!使劲儿想!!” 忽然身后有人远远说:“蔡大总裁!” 蔡方元胖胖的身子一转,把手机挂断了揣兜里,他惊讶道:“哎哟,卫大老板!!” 蒋峤西加了几个人微信,收到林樱桃的消息,问他几点回家:“在那吃饱了吗?用不用给你做点儿夜宵?” 蒋峤西回道:“一口都没吃。” 林樱桃说:“你怎么不吃啊?” 蒋峤西说:“都不吃,没人吃。” 林樱桃说:“有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