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民政局每一位在场人的手中,就连门卫大爷也没拉下。 为了庆祝复婚,贺予涵把晚餐定在了黄罗江外滩边上的一家法式餐厅,餐厅就在江边的一座法式建筑旁,背后是一家有几百年历史的教堂,门前铺满了白色的沙砾,白色的帐篷搭在沙砾上,用玫瑰花铺就的花道美得令人窒息。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穿着白色制服的厨师和侍应生在列道欢迎,贺予涵把整座餐厅都包下来了。 这实在有些奢侈浪费,然而,江风轻抚,花香醉人,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纪皖想要责怪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就让自己放纵一回吧,最多她下次回请的时候也挑个奢侈点的地方,偶尔一次,也不至于让现在的她破产。 背后乐声悠扬,一个小型的乐队在树影下演奏着乐曲。 大厨就在他们位置的不远处烹制美食,火焰翻飞,刀铲飞舞,看上去就像一场饕餮盛宴。 前菜有一道精美的鱼子酱鲜果沙拉,里面有纪皖最喜欢的芒果粒,芒果裹着酸奶,酸甜软糯,她不一会儿就吃完了,还眼巴巴地看着贺予涵的那一份。 “想要吗?”贺予涵插起一块芒果粒。 纪皖点了点头,飞快地凑了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贺予涵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面前的那一份就被纪皖抢走了。 这算是美□□惑吗?贺予涵的眸色渐深,意味深长地说:“好,回家后你等着。” 纪皖的耳根一红,瞟了他一眼,那媚眼如丝,勾得贺予涵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起来。 他在心中默念着清心咒,好不容易才把拖纪皖回家的念头压了下来:这是一个美好的晚上,当然不能只有**的记忆。 纪皖不能喝酒,这显然是件遗憾的事情,要不然看着她醉眼朦胧,一定是最美的景色。幸好餐厅调配的饮料也很好喝,是那种各种果汁混杂在一起的,清凉中带着微甜,纪皖一不留神多喝了一杯,便起身上了个洗手间。 等她回来的时候,白色的沙砾中点起了星星点点的蜡烛,围着帐篷轻轻摇曳,烛光中,贺予涵斜靠在高脚凳上,一把吉他架在腿上,低头拨弄着琴弦。 他额间的碎发低垂了下来,被风吹得一荡一荡的,身上的那件白衬衫贴合在肌肉上,勾勒出他精瘦而挺拔的身材。 在柔和的光晕中,多年前那个白衣少年仿佛穿越了时空,静静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喑哑的磁性,唱了一句“斑马斑马”,抬起头来,那深邃的目光落在纪皖的脸颊。 血液中仿佛有什么在涌动,和年少时那久远的悸动混杂了起来。纪皖不自禁地随着旋律轻声接唱了下去。 声音一高一低,一亮一暗,却出奇得和谐,在这皎洁的月色下渐渐响起,又渐渐消散。 一曲终了,贺予涵扔下了吉他,两个人轻轻相拥,额头相抵,随着轻慢的乐曲声缓缓摇摆着。 “皖皖,我想弹一辈子吉他给你听。” “嗯,”纪皖轻应了一声,“我唱一辈子斑马给你听。”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不着边际的傻话,任凭时间流逝,就好像这夜空下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岁月静好。 直到侍应生再次手持托盘走到桌边,贺予涵才松开了手,餐后的甜点好了,再不吃怕失了风味。 这一顿晚餐几近完美,贺予涵非常满意,结账的时候给了丰厚的小费,挽着纪皖心满意足地沿着玫瑰□□出了餐厅,脑子里开始浮现了各种粉色的念头,肾上腺素开始分泌。 然而他的运气好像不太好,一出门迎头就碰上了贺予灵和她的闺蜜沈卫雅。 “予涵!”沈卫雅很高兴,老远就冲着他招手,“你怎么也在这里?” “怎么就你们俩在江边瞎逛?女孩子注意安全。”贺予涵飞扬的心情被拽下一个角,板着脸教训说。 贺予灵“切”了一声:“你以为我们是省油的灯吗?” 沈卫雅拽了贺予灵一下,高兴地说:“谢谢关心,不如你和我们一起逛逛,顺道临时当一下护花使者。” 贺予涵的脸都黑了:“我们有要紧事。” 贺予灵连忙打圆场:“大哥和大嫂约会呢,我们就不要当电灯泡了,走啦,那家专卖店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