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在室外山谷里,风呼呼地刮,把剧组的扎得帐篷吹得哗哗作响,听着都渗人。 不知道助理怎么说的,迟扬接过大衣后抬头往梁鹤方向看过来,梁鹤直接和旁边的人说话,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大衣不是她的。 迟扬低头轻轻笑了笑,把自己原本上万的羊毛绒大衣随意地脱了下来,直接披上了梁鹤168块的绿大衣。 “……”张成业捡起滑落在地上的羊毛绒大衣,心里替它默哀了一秒钟。 一场场外景拍下来,迟扬仿若脱胎换骨,原先生涩的演技渐渐圆滑起来,当初原老师教导的理论知识,似乎都在梁鹤的剧中一一得到了实践。 迟扬杀青那天,梁鹤等人还要继续拍。因为助理买好了返回清城市的机票,当晚迟扬敲开了梁鹤的门。 “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不是要回去?”梁鹤戴着一副眼镜,看样子还在工作,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状。 迟扬垂在腿裤缝的手动了动,忍住想帮梁鹤把耳边的碎发别上去的冲动,笑道:“主题曲我写好了,想临走前唱给你听。” 梁鹤往后退了几步,示意他进来,完全忽略迟扬说的话完全不像是工作间的交流,更像……恋人之间的离别情话。 “我对歌不是很懂的,不过我觉得你写得肯定不会有问题。”梁鹤边往房间走,边说,“好多人都说你在音乐上特别有天赋,上次给李大霄唱得那首,我听说到现在还在华语下载榜上第一。” 他们现在住在一家当地的五星级酒店里,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刻板的房间,梁鹤这里就有住人的气息。虽然没有那么整洁,桌上放了一堆剧本,床头上放着电脑,大概刚才梁鹤就坐在这,床单有些凌乱。 迟扬觉得这间房莫名地比自己的房间要温暖,明明空调的温度都调得一样。 “坐。”梁鹤拉过两个椅子,自己坐了一个,示意迟扬坐在她对面。 一坐下,梁鹤就被迟扬深邃的眼睛看得一愣,总觉得他想说些什么。 梁鹤忍不住问:“怎么了?” 迟扬立刻垂眼,摇头:“我唱给你听。” …… 随着迟扬哼歌的时间越长,梁鹤就越不自在。有时候他眼神扫过来,梁鹤甚至感觉到窒息,那种复杂却又干净的声音……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迟扬不是在唱《默》的主题曲,而是在对着她唱情歌。 一曲毕,梁鹤双手热烈鼓掌,仿佛自己真的一直在认真听迟扬唱歌,根本没有走过神。 “好听!” 迟扬声音沙哑:“你喜欢就好。” “大家都会喜欢的,你唱得这么好。”梁鹤脸上挂着套笑,努力不让气氛变得奇怪。 迟扬也不在意,任由梁鹤往《默》上扯。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梁鹤内心的小人抓狂,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之前说教你唱歌,没来得及,下次再教你好不好?”迟扬望着梁鹤的眼睛认真道。 “好,好啊。”梁鹤伸手把滑落下的碎发别在耳后,却碰到自己滚烫的耳朵,不用想,这会儿耳朵尖肯定红了。 迟扬抿了抿唇,站起来:“那我先回房了,清城再见。” 梁鹤一愣,只能也跟着起来:“路上,路上小心。” 走到门外,迟扬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梁鹤,才往电梯门走去。 他们并不是住在同一层。 这时两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没有发现一个角落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咔嚓声。 **** 蓝耀传媒内部议会。 “建叶发布的那道封.杀令大家都知道了?”蓝耀总监坐在最前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