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景看了一眼背后的两位丫鬟, 也跟着上去了。 赵安玥一路走来又渴又累,上了马车就很自觉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仰起头喝了个痛快。 “那银杏林有古怪。”赵安玥放下水杯, 道。 “哦,什么古怪?”顾淮景眼中闪过几分幽深,眼神望着赵安玥额头上那朵银杏,左手轻轻摸着银杏叶。 “我们正在吃茶聊天,结果莫名其妙听到了一个怪声音, 佩绮去看了,结果没回来,丫鬟来与我们说,佩绮半路身体不适先回去了。刘姐姐她们怕了,带着我也要离开。但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就又回去了,结果我又遇到了一个男子!他的半张脸都是肿着的!他说是摔肿了,可我看着不像,肯定是有什么古怪。但我一路走来,却什么都没发现。”赵安玥觉得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多,一段话不带喘的说下来,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淮景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听着确实有些奇怪。” “是罢?”赵安玥喝了一口,“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就是不知道是谁。算了,不过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顾淮景挪了挪身子,靠在椅背上:“有点事情与人交谈。” “哦。”赵安玥转了转眼睛,点了点头,但那眼还是滴溜溜的看着顾淮景,一副我知道你谈的是什么事情,但为了你的面子我就不明说了的样子。 顾淮景轻轻的皱了皱眉,觉得她这目光着实怪异:“你为何这般看我?” 赵安玥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我听说,那位是冯大学士?” “嗯。”顾淮景,“有问题?” “没有没有。”赵安玥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目光下意识往下,朝他某个地方看了一眼,然后红着脸连忙移开视线,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其实我可以理解的。” 顾淮景反应了一下,明白了过来。 他的脸色瞬间铁青。 赵安玥见到他的神色,有点害怕,心想这方面果然是男子的逆鳞,不能提。于是她又加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放在心上。” 顾淮景都被气笑了。他看着她,目光沉沉:“你听到我和大学士的对话了?” 赵安玥缩着头,双手捧着茶杯,低头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假装听不见这句话。 顾淮景望着她那样子,脑海中莫名其妙回想起她养的那只小黄猫,心不知道怎么地就软了一下。 刚刚凝起的怒气无缘无故就散了。顾淮景摇摇头,嘴角一抹无奈至极的笑容:“那我是否还得谢过你的理解?” 赵安玥抬起头,朝他瞥了一眼,见他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于是大方道:“不用谢不用谢。” 想想,他得了那方面的毛病,还因为她的缘故,让很多人都知道了,说不定暗地里怎么编排他,也是挺可怜的。 顾淮景抿着唇,默了默,不想说话了。 ** 姜佩绮出了银杏林后,就遇到了杨卫礼。她那会眼眶微红,看到他心里一惊,低下头连忙擦拭泪水,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杨卫礼叹了口气,走了过来,也没接近她,很有距离的停在她三步外,微微低下头,语气温柔:“上去吧,我带你回去。” 姜佩绮胡乱点点头,先行一步,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从银杏林回到杨府,期间二人一字未说。 姜佩绮下马车的时候,她去时用的马车也被下人们带了回来。她站在原地,望着那马,沉默了好一会儿。 杨卫礼就站在她旁边,也没催她,什么都没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