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谢知县的小儿子,比你年长两岁,长得一表人才,也就是脑子不好使,但人家爹是知县,你跟了他也不会吃亏。” “这个也不满意?那这个呢,城东的猎户张,今年二十八,模样也算清秀,就是年前摔断了腿,如今虽是个瘸子,但照样能打猎,你嫁过去也吃不了多少苦。” …… 陈氏将画像上的人介绍了个遍,阿瑶一直拉着脸面露不喜,陈氏一时也没了耐性,“这都不满意,你还想怎么着啊,挑这捡那的,也不瞧瞧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德行。若不是怕你毁了家里的名声,让琪琪找不到好人家,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儿。” 陈氏丢下这么一大堆话,扭着翘臀出了屋子。 阿瑶眼眶蓄满泪花,却强忍着不落下来。她如今比任何时候都想爹爹,若爹爹在,定舍不得她受这等委屈。 奈何爹爹进京赶考去了,还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 原来阿瑶的祖上也是员外出身,家里良顷数百亩,好不富庶。只是一代代传下来便没落了,轮到祖父时便只剩下十几亩薄田,祖父无奈便寄希望于阿瑶的爹爹姚正东身上,变卖了祖宅供姚正东念书,希望姚家能出个状元。 姚正东虽然刻苦,但却次次落榜,考了十几年也未考出个名堂来,家里的积蓄却是这么给耗没了。如今阿瑶一家只得住在一个小四合院儿里,房子年久失修,一到大雨天便会漏水。 看着家里的状况,姚正东决定今年是他最后一次考试,若依然不中那便再不想着踏入仕途了。 想起爹爹,阿瑶不禁一阵担忧,只愿爹爹这次能够高中,才不枉寒窗苦读三十余载。 . 原以为陈氏已经不打算给阿瑶找人家,谁知第二日便又见清原县里的张媒婆前来提亲,而陈氏竟然毫不顾忌自己的意愿便应下了,还收了人家的聘礼。 “既然前几个你不满意,那这个你总没得挑了吧,城西桐雨巷的方斌,相貌堂堂还是你的救命恩人。聘礼我是收下了,三日后成婚,这婚事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陈氏接了聘礼便去阿瑶屋里教育了一通,没等阿瑶反抗便出了房门。 姚琪变卖了阿瑶刚绣好的娟帕回来便听说陈氏已为阿瑶许了人家,急忙赶去她房里看她。 “姐,我娘真把你许给那个方斌了?” 阿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绣着手里的娟帕,却好几次都扎到手指。 姚琪一见急了,上前夺过她手里的东西扔在桌上,满脸心疼,“姐,你若不满意我们跑吧,我们去上京找爹爹。” “没什么不满意的,我如今这样子的确嫁不了什么好人家,留在家里也是毁你的名声。何况方斌救过我,我嫁给他总比嫁给那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强吧。” “可是那方斌是个怪人,冷的跟石头一样,整个清原县的人都不敢接近他,都二十多了还未娶妻,没准儿是个专门打媳妇的变态呢。” 阿瑶听得打了个寒战,却自我安慰道,“不会的,他救过我应该是个好人。” “可万一他是贪图你的美色呢,姐姐这样的相貌整个清原县可找不到几个。他救你那晚上没对你做什么,可保不准就是为了把你娶到手。荒郊野外的,哪个男人见了姐姐这相貌还能忍着什么都不做,搁谁谁也不信。” 阿瑶本就心中不安,如今再被姚琪这么一吓,便感觉寒气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冰凉透骨。嘴里却轻斥着,“死丫头,跟谁学的这混账话,也不害臊。” 姚琪眨着无辜的大眼望着她,“姐,我这可全都是为你着想啊。” 阿瑶有些没有底气的道,“你这也只是猜测,万一人家是个好人呢?” “难道姐姐真愿意拿自己的幸福去赌?” 姚琪见阿瑶被自己问得没了话,便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我娘去。” . “你这不识好歹的丫头,我这急急忙忙的把她嫁出去是为了谁啊,你都十三了,再过个一两年也要许人家,她若真当了老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