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慌张张的目光。其实他在这方面虽然迟钝,可偶尔也有精明的时候,尤其是这姑娘做贼心虚的模样,那些小心思于他而言都是一目了然的。 “我记得你当时的座位就在这里门口。”纪桐指着后门跟他确认,“对吧?” “嗯,对了一半。” “另一半呢?” “另一半啊……” 他的话还未出口,就被门口学生的热情邀请打断了:“学长学姐,来一块做游戏吧,我们还差一组人。” 两人相视一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游戏内容很简单,两人一组为单位,一个用抽到的方式表达,另一个猜词,考验描述能力和默契程度。 另外两组都是高中生,似乎对这个游戏相当熟悉,一上来就信心满满,调侃着说要让着点学长学姐。 语言、动作和画画的描述方式都还算简单,最难的是唇语,凡是抽到的没人过得了。纪桐运气不错,连着抽了好几次语言和画画,两人在地图上遥遥领先。后来小朋友们看不下去了,用了个道具,强行把他们的描述方式改为唇语。 于是她满脸窘迫,对着一张选词卡皱眉头。 杭迦白安慰她:“没关系,试试看好了。” 旁边的高中生跟着起哄:“对啊师姐,没关系的,反正都猜不出来,你也可以选择放弃呀。” 她好整以暇,认真地看着杭迦白的眼睛,无声做了个口型。 其他人都一头雾水,瞎猜着各种答案的时候,杭迦白就说出了一个词,在最短时间内终结了这一轮。 “这也太假了吧!”刚才起哄的男同学不可思议地望着两人,“该不是作弊的吧?” 于是他们又拿了几张卡片给纪桐,让她再对着所有人做一遍口型,结果都是一样的。所有人当中,能猜中的只有杭迦白一个。后来另外两组彻底没了战斗意志,开始结起盟来,一块给他们捣乱。 尤其是当纪桐抽到抢答的时候,一个个都是跃跃欲试。 这回轮到杭迦白描述了,他看了一眼卡片上的字,脸上浮现起笃定的微笑,抬眸望着她的眼睛,“有次我们在淮海路一家新开的餐厅,遇到……” “番茄!”所有人还一脸懵逼的时候,纪桐就欣喜地说出了正确答案。 毕竟,相识了十年的人,总有办法以别人不知道的方式和彼此沟通。 “什么鬼啊……” 杭迦白在小同学们的怨声载道中淡定地扬了扬眉,他倒是不在意是否会留下欺负学弟学妹的恶名,反正那姑娘得意洋洋的笑容,比什么都重要。 赢了两根棒棒糖以后,两位坏前辈满足地离开了。 纪桐正打算拆开,眼前就出现了另一根拆完了包装的棕色棒棒糖,还有他低沉的声音听上去也染上了清甜:“这根是可乐味的。” 她愣怔了片刻,下意识接过糖,低下头含进嘴里。 那么多年了,他始终记着她的喜好。 ** 随后杭迦白应邀去礼堂,给即将高考的学弟学妹们分享经验和心得。 杭迦白是那年高考时的全校第一,和另外几届第一名的校友坐在一块,人家都是事业有成风风光光,唯独他只是个普通的外科医生。可纪桐觉得,跟那些满身铜臭、有权有势和带着强者光环回母校炫耀的人比起来,这个简简单单的外科医生才是真正成功的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