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宁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陆远听完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看着顾初宁的眼睛,认真的道:“妧妧,当时我的未婚妻确实是宋芜,若是一直没有找回来,也不代表我会同宋芙成亲,我和她从来就没有这种可能。” “更何况,如今你是我的妻子,”陆远如是说。 顾初宁听了陆远这句话,莫名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 陆远是个大忙人,顾初宁也是成了亲以后才对此有了深刻的认识。 白日里自然是一整天都要忙的,到了下朝的时候,他虽然会按时回府,但只是陪顾初宁略坐坐,之后还会带着公文回书房去,一忙就是一整晚。 顾初宁瞧着就有些心疼,她琢磨着给陆远熬些汤羹,好帮陆远补身子。 熬的这些汤自然是火候越长越好,顾初宁亲自在小厨房看着火候,可到了晚上陆远也没回来。 顾初宁有些惊讶,平常不论多晚陆远都会按时回来,今天怎么就晚了。 顾初宁有些心急,她在屋里坐不住,想着出去看看,刚到了门口,就有陆远的小厮回来传消息,说是陆远有事要忙,今天回来的会晚些。 顾初宁听见消息就放心多了,她沿着原路回去,一路慢慢的走着,也看看周遭的花儿。 珊瑚性子颇有些活泼,她看着庭院里一大片的月季花叹道:“往日里没发现,今儿才发现这花长的真是不错。” 珍珠对此知道的颇多,就同珊瑚讲:“月季花的别名也好听,‘月月红’、‘长春花’、‘斗雪红’、‘胜红’” 顾初宁就想起了一个关于月季花的小故事:“我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很久以前啊,神农山下有一户人家,家中有一韶年少女,生的颇美,好些人前来求嫁,可她都不答应。” 珊瑚的兴致被提上来了,她着急的问道:“那后来呢?” “原来这姑娘的母亲身患顽疾,时常咳嗽咯血,多方求医之下却无结果,这姑娘背着父母张榜求医,说若是能治好,她就以身相许,”顾初宁继续说:“后来啊,来了一个青年,他治好了姑娘的母亲,俩人从此结秦晋之好,那姑娘不负前约。” 珍珠就问:“这和月季有什么关系?” 顾初宁笑了笑:“那青年献的方子就是月季花,颇有良效。” 珊瑚沉浸在这美好的爱情故事中,顾初宁却道:“我却觉得这姑娘委实草率了些,若是那人是个有了家室的,又或是个女子怎么办?” 一头冷水浇在了珊瑚的头上,她委屈道:“姑娘,您别扫兴啊。” 主仆三人俱都笑起来,然后才回屋。 谁都没有注意一旁的陆斐,他正要回府,就无意间听到了这样的一段对话,他心中惊骇,以至于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陆斐想起了许久之前,徐槿也说过这样的一番话,一般无二。 想起顾初宁带给他的隐隐的熟悉感,陆斐心中忽然升起一个不可能的念头,下一瞬,他就狠狠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一定是他日思夜想以至于糊涂了。 陆斐的唇边逸出一个苦笑,这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何况那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是糊涂了,良久,他才转身往回走。 … 镇北侯府很快就派来了人同济宁侯府商量,毕竟谢祁和宋芷也到了年岁了,更兼之两情相悦,便是越早办婚事越好。 镇北侯府一直希望谢祁能早些成婚,先前家里帮他相中了好些合适的姑娘,可谢祁一个都没看上,如此下来,镇北侯府的人都很是无奈。 久而久之,镇北侯府的人也就不抱什么期待了。 可谁成想,谢祁这回来京城,竟然遇到了两情相悦的姑娘,还要娶亲,镇北侯府的人就相当高兴了,再听说对方是济宁侯府的嫡女,更是乐的合不拢嘴,一时间欢喜的不得了,这可不是天赐的良缘,身份、门第、人品都般配。 镇北侯府立时就遣了人来商量婚事。 酒楼里,顾初宁看着对面娇羞的宋芷,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样,可都商量妥了?” 宋芷喝了口茶:“都商量好了,俩府先是合了八字,说是般配的很,又商量了婚期和聘礼,如今正在准备呢。” 婚礼不远了,顾初宁也跟着欢喜,宋芷又道:“现在谢祁在家京里办差,一时间不着急回老家,我们在这儿应当能住上几年,以后才会搬回去。” 宋芷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微微舒了口气,这样也好,她不必那么着急的离开,也更能适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