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远的话被噎了回去,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是还在生气?”他想起他的孟浪行径十分后悔。 顾初宁摇了摇头:“没有啊。” 陆远松了一口气:“这案几上头怎么都是衣料?”他看见了针线篓子里分好的丝线,显而易见,就差缝制袍子了。 顾初宁还沉浸在话本子里的情爱故事,心情很好的道:“这衣裳,我就不做了,改做里衣吧。” “怎么了?”陆远问,他想了想道:“难不成你还在生气?” 顾初宁贴近他耳朵小声说:“你忘了,珊瑚知道我的手艺,要是让她瞧出来就不成了,”这事还是她今天偶然间想起来的。 陆远恍然大悟,只要她不是生气就好。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才用膳,这之后才安置睡觉。 只不过今晚上陆远就没有再碰顾初宁了,他强行忍着,抱着顾初宁沉沉睡去。 … 这一天,顾初宁正在给廊下的花浇水,忽然就瞧见珍珠面带喜色的跑过来,显然是欢喜极了的样子。 顾初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好奇的问道:“这是有什么好消息,瞧把你乐的。” 珍珠跑的气喘吁吁:“姑娘,这回是真有大好事!”她顿了顿道:“方才济宁侯府来人报信儿,说是二姑娘要成亲了!” 顾初宁被这消息给砸晕了,二姑娘,这不是宋芷吗,才几天没见,怎么就要成亲了。 顾初宁一时间纷乱不已,好半晌才反映过来:“你可知道宋芷要成亲的对象是谁?” 珍珠点了点头:“奴婢听说是镇北侯府世子,名唤谢祁的。” 镇北侯府世子谢祁?顾初宁细细的思索起来,当今世道虽然承平已久,但北方依旧有瓦剌部不时骚扰,镇北侯府世代镇守北方,掌一方水土,很得当地人的爱戴,也受皇上的信任,可谓是顶顶的勋贵人家。 说来这亲事着实不错,只除了要嫁去北方以外,只不过顾初宁意外的是,宋芷她不是喜欢小道士吗,怎么就要嫁人了,还嫁给这个世子,难不成是祖母和三老爷逼她的,想到这里顾初宁就摇了摇头,宋老夫人和三老爷都不是这样的人,能叫宋芷做出这样承诺的,没有旁人,只能是她自己。 顾初宁是越发狐疑了,她恨不得立时就赶回去看看,可她到底是新嫁妇,不好随意出门,只能等陆远一起去,因而她一直焦急的等着陆远。 陆远下了朝回来就发现顾初宁站在廊庑下,来回的走动,像是有什么事一样。 还没等他问话,顾初宁就急匆匆的问:“阿远,你知道谢祁是谁吗?” 陆远的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回去了,只是道:“镇北侯府世子,我自然知道,你怎么问起了这个?” 顾初宁的秀眉微蹙:“听珍珠说的,宋芷要成婚了,就是和这个叫谢祁的,”她很是忧愁:“明明宋芷喜欢那个小道士,怎么转眼间就要同旁人成亲了?” 陆远被顾初宁逗得笑出声,顾初宁一见就愣了:“你笑什么?” 陆远觉得顾初宁十分可爱,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顾初宁的脸:“谢祁就是那个小道士,那小道士就是谢祁,哪里来的旁人。” 顾初宁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合着她这大半天都白担心了,她不由得舒出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远就和她说起整件事情,他一开始就知道谢祁并不是个道士,且觉得宋芷和顾初宁和谢祁定然是不会有联系的,就没有告诉她们这事,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谢祁与宋芷的牵扯。 这一出戏这样的长,顾初宁些微有些失神,要是宋芷早知道的话,就不会这样背地里伤心了,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她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宋芷,第二天就拉着陆远过去了。 顾初宁二话不说,直接拉了宋芷进屋,俩人面对面,问道:“快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宋芷的脸一红,她正愁没地方同人说话呢,还想着去找顾初宁,这不顾初宁就来了,她也是迫不及待的和顾初宁说说这些压在她心底的事。 原来月夕节那天晚上,宋芷自觉做的十分成功,这样叫人惊艳的舞姿,她确信小道士过了十年八年也会记得,就算他回去念经敲钟也会记得,在他日后的修道生涯中,他一定不会忘了她,宋芷觉得很是满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