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的官职确是其一,再一个缘由怕就是顾初宁的容色了,她生的是难得一见的美色,性子又平和近人,一点谱子都没有,这些夫人也愿意同她说话。 待说的有些累了,顾初宁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一个小丫鬟在盯着她。 那小丫鬟见顾初宁咽下了茶水,又凑过去亲近的帮各位夫人倒茶,旁人那里都是正常的,偏到了顾初宁那里竟没拿稳茶壶,把温热的茶水撒在了顾初宁的裙子上。骤然间撒了半幅裙子的水,顾初宁不免惊呼出声,连忙用帕子去吸水。 那小丫鬟也是全然被吓傻了的模样,浑身犹如筛糠一般的抖了起来,哭喊着道:“夫人,对不住,你可别罚了奴婢。” 像这般客人做客的时候,若是主家的奴婢犯了事是要被狠狠处罚的,甚至是可能被赶出府里去,那基本就是要了命了。 顾初宁原也没有多生气,不过是换件衣服的事,顶了天也就是有些麻烦,她不欲与这小丫鬟为难,就道:“无事。” 那小丫鬟十分愧疚的模样,腰弯的低低的:“夫人,若不然奴婢带您去客室换衣裳吧。” 顾初宁一想也是,若是这样出去见客就要惹笑话了,她还是得换衣裳,正好叫这小丫鬟领路,合适的很。 那些夫人也笑道:“正好等会儿开戏,你不见一小会儿也没人说道什么。” 顾初宁领着珊瑚一起跟着那小丫鬟往客室走,承恩侯府很大,里里外外都是屋子,可客室是为了外来的女眷考虑的,往往都有些僻静。 走着走着,顾初宁就觉得她基本听不到人声儿了,也瞧不见走动的仆妇婆子,这说明这里头已然是极僻静的所在了。 顾初宁放缓了步子,她狐疑的盯着前头的小丫鬟,这小丫鬟表现的太正常了,可此时就觉得反而有些不对劲儿了,她假做不在意的道:“哟,这客室怎的离的这般远?” 旁人府上的客室也是僻静的,可绝没有这样偏僻。 那小丫鬟就笑道:“夫人,咱们府上这是为了女眷着想,绝没有登徒子,周全的很。” 顾初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怕不是杜曼珠指使的这小丫鬟把她骗过来吧,然后同她当面对质亦或是旁的事? 那小丫鬟看顾初宁走的累了,连忙给顾初宁指了位置:“夫人,您瞧,屋子就在那儿了,再走两步就过去了。” 顾初宁笑着应了一下,却悄悄把耳朵上的耳坠给取了下来,然后装作惊讶的模样道:“哎呀,我的耳坠不见了,你快去帮我找找,那可是西洋舶来的,金贵的很。” 那小丫鬟果然瞧见顾初宁一侧的耳朵处空空荡荡的,她咬了咬牙:“那奴婢帮您去找,您就先去屋里歇着,等您的丫鬟从马车上拿过衣服来,不定要什么时辰了,”她怕顾初宁张罗着要去找耳坠,那就办不成小姐交代的任务了。 顾初宁很是着急的模样,就道:“那我先进去歇歇,你快点帮我找找啊,这耳坠真是顶金贵的。” 待那小丫鬟的身影不见,顾初宁才领着珊瑚避开了那小丫鬟往回走。 珊瑚也知道事情不对了,顾初宁想起了陆远早上对她说过的话,说要小心杜曼珠,杜曼珠果然做出这事来了,说不定有什么勾当,她才不会上当。 顾初宁准备回马车上换衣裳,毕竟还要见客,可等她回了马车,却发现她的身子有些不对劲儿。 她觉得体内好像多了一股热流,这股子热流流窜到全身,周身都是说不出的燥热。 顾初宁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领子,细细的喘起气来,她觉得此时头脑也有些不清楚了,很是混沌,连周遭珊瑚和珍珠的脸都瞧的不甚清楚。 顾初宁意识到哪里出问题了,她伸手抓住了车壁,艰难道:“珊瑚,你去寻阿远出来,” 这个时候她只能依靠陆远了。 珊瑚面色沉重,连忙就下了马车过去找,珍珠也很有眼色出去马车外守着,不叫旁人靠近。 待人都走光了,顾初宁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了,她又扯开了几个盘扣,露出了些肌肤,口间不由自主的逸出细细的喘息声,若是叫旁人听到了,怕是要骨酥筋软,真的勾人魂儿的娇喘。 陆远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这样的一幅场景。 马车上的金丝织锦珊瑚毯上,迤逦躺着一个身着红裳的女子,铺了一地,那女子的衣襟散开,露出了白皙细腻的肌肤,一张脸面色酡红,眼神迷离,染了桃花色,说不出的妖媚惑人。 只不过她面色晕红,无意识的咬着红唇,面色有些难受,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的样子。 陆远微怔,他连忙把顾初宁抱在怀里:“妧妧,我来了,等会儿就好了,”他不似顾初宁这般不谙世事,自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