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坐到她身边。 文件记录了纪朗和邵杰起冲突的全过程,高阮听完,正色下来,微微蹙了眉。 “有点刻意。”她评价道。 “何止有点。”傅星徽说。 “你觉得邵杰是故意的?” “嗯,”傅星徽说,“但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做这件事是针对纪朗,还是有其他人的授意。” “他和纪朗年纪相仿,人设又撞型,想趁着纪朗解约,暂时没公司处理舆论的时候,耍点小手段把他往下拽一把,也不是没可能。”高阮分析道。 “不过……如果是他背后的赵天胜,”高阮嗤笑一声道,“那这位赵总还真是名不虚传的蠢。” “我今晚请了赵天胜在这儿吃饭。”傅星徽说。 高阮瞟了他一眼。 傅星徽解释道:“纪朗动手打了他家力捧的艺人,这么大的事儿让我给压下去了,总得给人个说法。” 高阮把录音笔还给他,目光盯着桌角道:“你觉得你们当年摊上的事儿……是赵天胜的手笔吗?” “我查他只是因为听到一些流言,说他以前和丁宇哥走得很近,后来小周也没查出什么,所以我也不好说,”傅星徽说,“毕竟这些年怀疑过那么多人,最后不都发现找错了吗?” “也是,”高阮调侃他,“在盛捷卧薪尝胆好几年,兢兢业业给你们老板赚了那么多钱,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傅星徽:“但也没排除。” “你还是怀疑你们老板?” “查出是谁之前,总归还是他的嫌疑最大。” “我觉得你们老板心也挺大的,你说你是感恩公司留下来的,他还真敢信,还真煞有其事地给你继续安排那么多工作,”高阮夸张地做了个搓胳膊上鸡皮疙瘩的动作,“要是当年的事真是他做的,他不知道都死多少回了。” “对了,”她想起来,“纪朗前不久找我打听了‘绘苑’,我跟他说是吃饭的地方。” 他们刚都听了录音,知道是邵杰跟纪朗提的这个地方。 “邵杰应该不知道具体的位置,纪朗找不到这儿来。”傅星徽说。 绘苑虽然建在玉堂红海的旧址上,但当年吴良出事的时候,这个地址并被没有爆出来,对于很多人来说,对这里依然是只闻其名,不知其踪。 听到他提纪朗,高阮揶揄他:“纪朗这几天失魂落魄的,你这气还没消?” “气早消了,就是冷一冷……让他长点记性。” “哎,”高阮双手抱着臂,冲傅星徽扬了扬下巴,突然从谈正事的口吻换成了八卦,“你跟纪朗你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 “没有。” “不应该啊,”高阮说,“邵杰都看出来他喜欢你了。” “……”傅星徽说,“我知道。” “那你在犹豫什么?”高阮问。 傅星徽环视了一圈四周,目光又落回自己身前的地面上。 对傅星徽而言,绘苑大概是除了家里,于他而言最安全的地方了。 这种安全感让他也有了几分倾诉欲,傅星徽捏了捏鼻梁,对高阮回忆道:“我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关系最好的时候,也不是没怀疑过他是不是对我有些特殊的感情。” “那会儿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他本来就因为我丢了保送名额,我也担心是我带他拍了那电影,让他分不清演戏和现实,影响了他的判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