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慕梓烟见张宗如此豪爽,便知晓这处的酱鹅肝自是深得他心,她挑眉道,“走的时候给吕姐姐带一些。” “自是要带的,否则该说不清楚了。”张宗低声道。 章仚一听,愉悦地笑道,“我瞧着也是。” 三人自然地坐下,反倒像是平常的朋友一般,并不拘束。 宫信瞧着,他自是见过一些贵人,哪个不是派头十足的,何曾见过如此亲和的贵人? 慕梓烟看着宫信,“掌柜的,便按照昨儿个上来便是。” “是。”宫信应道,随即便去忙了。 “我尝尝。”章仚笑着拿起竹筷,便夹了一块,满意地点头。 张宗亲自斟满酒,递给他,“祖传的桂花酒。” “倒是别致。”章仚只觉得唇齿间夹杂着淡淡地桂花香,却又透着一股难掩的眷恋。 慕梓烟浅笑道,“张大哥当时恨不得直接待在尧水不回来。” “是了。”张宗点头道,“等日后解甲归田了,我便去尧水。” 宫信端着饭菜出来,自是听到了张宗的话,更是喜不自禁,待喝下之后,便立在一旁。 三人正吃着高兴,便见外头又来了一人,章仚挑眉看了一眼,转眸看向慕梓烟,“他怎得来了?” “冷大人是小店的常客。”宫信在一旁回道,接着便迎上前去,低声道,“冷兄,还是老位子?” 冷寒峰特意提前赶来,未料到慕梓烟身旁还有两人,如今以他的身份自是不能一同坐的,便点头应道,接着上前朝着三人行礼。 章仚与张宗自是起身,等拱手见礼之后,冷寒峰便转身坐在了昨儿个慕梓烟做的地方。 慕梓烟并不在意,对于一个她想要折磨致死的人,她自是不会有太多的介意。 张宗又喝了一杯桂花酒,转眸看着慕梓烟说道,“烟儿,我家臭小子一直念叨着你呢。” “待会我便去看看。”慕梓烟笑吟吟地说道。 “那正好。”张宗接着说道,“如此,我更说得清了。” 章仚低笑道,“张大哥何时如此畏妻了?” “哎,一言难尽啊。”张宗叹了口气。 慕梓烟低声道,“张大哥是甘之如饴。” “倒是。”章仚低笑道,接着便独自仰头饮了一杯。 慕梓烟抬眸看着眼前的饭菜,三人闲聊着,便其乐融融地吃罢,自然是兴致勃勃,宫信自是将备好带走的递给了身后的芸香。 芸香拿出银子递给宫信,低声道,“掌柜的,日后这位子便订下了,切莫让旁人坐了去。” “是,小民记下了。”宫信点头应道,显然芸香是话中有话。 慕梓烟也只是淡淡浅笑,而后便与张宗、章仚一同离去。 冷寒峰起身出了酒馆,待慕梓烟上了马车离去,自始至终都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 宫信站在外头高兴地喜上眉梢,一旁的百姓围了上来,皆是羡慕不已地与他说着,有些说他祖上烧了高香,才能让郡主前来,今儿个京兆尹与章世子也来了。 宫信也只是憨厚一笑,点头谦虚地摆手,转身回了酒馆。 自此之后,宫信的小酒馆算是出名了,每日前来买酱鹅肝自是络绎不绝,而宫信并未扩展酒馆店面,反而是一如既往地守着自己的小酒馆营生着。 只是酒馆内的那处桌子,却是宫信一直留给慕梓烟的,即便她不常来,却也会隔三差五地让丫头前来帮衬,而宫信依旧会将那张桌子留下,不让任何客人再坐过。 章仚随着慕梓烟去了京兆尹府衙,等行至后堂,吕娘子见张宗回来,又瞧见慕梓烟也在,高兴地上前,“你这丫头,还记得回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