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 然而,在看到旁边的阿则后,大家都不做声了,直勾勾看着程冬至,等她介绍。 他们都对阿则印象十分深刻,一看就立即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那天给他们送信的吗?! 虽然年纪不大,可眼神特别吓人的那个! 他怎么来这边儿了? 并且,今天的他看起来格外地乖巧温顺,和那天判若两人,难道是双胞胎…… “这个是我弟,他这人比较老实听话,以后大家别欺负他,知道不?”程冬至说。 宋二马壮着胆子问:“是认的弟弟,还是亲的啊?” “废话,当然是亲的了!”程冬至仗着自己家里的情况这些人从来不敢打听,自信满满地胡诌道。 “难怪呢!”蔡鹏程回过神,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就说呢,咋俩人长得一模一样儿的,原来是亲姐弟,这派头一看就知道是亲的!咋称呼啊?” “你们叫他阿则就行,我平常也这么叫他。”程冬至差点没笑,蔡鹏程这马屁也拍得太假了! 这下子,大家心底都认定阿则的大名叫王阿则了。 “行!阿则,我叫猴子!” “阿则啊,你今年多大啦?” “家里就你和你姐?” 几乎所有人都跑来和阿则说话,起初大家都还有点试探和拘束,可阿则回应的态度让每一个人都觉得很舒服,本来就长得漂亮顺眼,再加上是程冬至的弟弟,谁都肯发自内心地笑脸对他,都渐渐忘记了那天浑身泛冰气儿的他。 程冬至看了看几间屋子,决定把阿则安排到人最少的一间里。 “等天气再暖和点儿了,大家闲点儿了,我让他们重新再盖几间住的屋子,到时候给你一个小的让你单独住。你别只顾着干农活儿,平常也记得看看书,学习一下。我这边书可多了,你想看啥都有!” 程冬至模模糊糊记得恢复高考大概是在六七年以后,那个时候阿则也才二十多,去考大学很合适,一点都不晚,或许还是其中最嫩的一波呢。 阿则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后,问了她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姐,这个帮派是你建的吗?” 程冬至楞了一愣:“不是啊,你咋这么问?那个说咱俩长得像的平头大哥,就是姓蔡的那个,是他建的。” “我看大家对姐你的态度和对别人有些不一样。” “是这样的,虽然不是我建的,我也不是老大,可我关系门路多,很多地方用得着我。所以他们平常也都让着我几分,说白了主要是我狐假虎威,借了淮海哥的威风,以后你就明白啦!” “原来是这样。” 程冬至暂时不太愿意告诉阿则她在帮派里所扮演的角色,怕没带好头。阿则是一个好孩子,还是少接触这些事为妙。 说到这,得空她应该去嘱咐嘱咐蔡鹏程他们才对,让他们别说漏嘴了。 一开始,大家看阿则的外表,还以为他是那种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的小少爷。没想到,一动起手来他比这儿所有的人都有经验! 无论是通水渠,上顶子,还是筢沙平地什么的,他永远都是不声不响地把活计做得相当漂亮,叫人发自心底地佩服。而且他不居功,也不好吹捧自己,做完事就走,别人遇到困难了他也默默帮手从来不带含糊的,十分叫人肃然起敬。 渐渐的,大家不再仅仅因为程冬至的关系对他友好,而是彻彻底底接纳了他这个人的存在,每天都围在他身边请教各种各样的问题,几乎每个问题他都能给出很好的答案,宋二马的“军师”绰号几乎要不保。 只有程冬至在欣慰的同时也有点心酸,这孩子懂这么多,可见以前吃了多少苦!如果不是啥都做了,怎么可能啥都会呢? 心酸劲儿过了,她又飘了起来——这是捡了个宝回来哇!至少以后试着搞试验的时候,有亲近的人可以在旁边拿主意了,不用什么都去问别人泄露机密。 望天角的春天和秋天一样短暂,再加上角上的地被药给齁秃了,除了几片磕碜的树叶子,啥野花野草都没,大家完全感受不到啥春天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春末夏初了。 程冬至算了算日历上的时间,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便出去了一趟。 她回来后没多久,又是一波车接又一波车呼啸而来,运来了无数车满满的大麻袋子,也不知道里头装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