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看清楚了?” “看得真真儿的,那寡妇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儿,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说啥。” 焦大军的眼皮子微微动了动,犹豫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靠近了栏杆,竖起耳朵听着。 “啥样儿的男人?” “黑灯瞎火的,谁看的清!就知道是个男的。寡妇和他动手动脚的,一看就是老相好,平时真瞧不出来,嘿嘿……” “那王卫国是咋回事?” “那谁知道,说不定是有了啥野种,找人扛锅呗……” 两道声音渐渐飘远了,看来像是走了。 焦大军确定自己的行踪没有被发现后,匆匆地回到了自己家里,虽然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可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神色上也有点带出来了。 “你咋了,不舒服?”他的妻子问。 “没事,昨个儿没睡好,我去补个觉,晚饭不用叫我。” 焦大军脱了衣服躺床上睡了。半夜的时候,他轻轻地出了门,下楼在居民楼后面儿的空地长椅上点了根烟开始抽了起来。 烟头的火点熄灭后,杜寡妇蹑手蹑脚地出来了,在焦大军身边站定了,轻声道:“死鬼,你可算想起我来了!” 焦大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巴掌狠狠地把杜寡妇打得跌倒在了地上! “你打我干啥?!”杜寡妇惊呆了,坐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 “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我听人说你和别的男人搞上了?” “谁放的狗屁!我要去找他对质,胡说八道!……” “少和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焦大军,你是不是有别的相好的了,就来找我毛病?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吃干抹净了拍拍屁股就走,别怪我豁出去啥脸都不要了,把咱俩那点破事都抖出来!” “别嚷嚷!你怕吵不醒别人?” “你现在知道怕了?那你当初咋有脸甜言蜜语来骗我,说是要和家里的婆娘离婚娶我,可怜我一个孤身子女人,就这样吃了你的亏……” …… 程冬至隐藏在黑暗里,把两人的话听了个满耳朵。直到两人都分别各自回家后,她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来到了外面等候着的蔡鹏程他们身边。 “咋样?”蔡鹏程紧张又期待地问。 “动手,就是他俩了。” “好!!” 次日,蔡鹏程以带着小弟见世面为借口,带着大强子和二强子去了离纺织厂那边十分远的地方吃馆子。兄弟俩此时对蔡鹏程已经是死心塌地,再加上有好吃好喝的,根本就啥都忘记了,屁颠屁颠地从下午四五点吃到天黑都不肯停下来。在这个吃饱肚子是奢侈的时候,能在馆子里这样吃喝,真是做梦一样的事情啊! 他们吃的是如此忘情,大强子连身上的钥匙什么时候被顺走了都不知道。 晚上,焦大军有些烦躁地回到了小楼里。本来他早该下班回家的,今天厂子里一个同事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忽然拉着他说了好久的工作上的事情,搞得他回来晚了。本不愿意浪费时间,可那个人说的事情是他的工作职责,再加上平时老好人的名声在外,无法拒绝,心里头却是不高兴的,这个点儿楼里的邻居们都吃过晚饭了,他才刚到家! 就在他摸黑进楼梯的时候,忽然眼睛一翻白,整个人不省人事。 程冬至手中的高压电击器闪着幽幽的光,她按下了安全键和保险扣,那电光滋溜几声没了。 由于她的动作过于隐蔽,赶过来的宋二马他们并没有看清焦大军是被什么玩意儿放倒的,还以为程冬至用了那种啥迷药,就像敌特电影里的那些人一样。其他人有迷药宋二马会很吃惊,可程冬至有啥他都不吃惊,觉得理所当然。 “你们看着这里,我先进去,等会开门你们再把人抬进来。” “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