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给补齐了!” 郝春的父母百般表态,千般许诺,不住地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并亲自写下欠条给多少多少赔偿画押后,这事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郝春的处分从直接退学变成了记大过留校察看,虽然也算是勉强逃过一劫,可他依旧吃到了极大的苦头。 先是被父母男女混合双打几乎小半个月下不来床,养好了点儿到学校后又被龚老师当着全班人的面狠狠抽了一顿。挨打的时候,即便身上被抽得都是血条子,火辣辣的疼,他也不能躲,更不能哭,憋着身子直挺挺的,生怕惹龚老师生气了叫他滚蛋。 他父亲可是说了,要是再惹事,就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龚老师心里本来就有气,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头一回被学生套着袋子打,能不憋屈吗?再加上也要给王冬枝同学一点交代,他挥舞起木板条下手很重,打在郝春的皮肉上听起来来格外响,声音怪可怕,班上许多胆子小的学生都吓得不敢说话,脸色发灰。 程冬至却是一点都不怕,单手托腮气定神闲地看着。 郝春无意中与程冬至的目光相撞,心里一个咯噔,本来还火辣辣身子忽的就凉了半截。 其实程冬至的眼神也没什么太可怕的地方,就是单纯欣赏他挨打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郝春就是没由来觉得脚底板冒寒气,一股股地往天灵盖涌。 他想起了很小的时候老家乡下养的一只土猫。那土猫最能抓耗子,每次抓着耗子了都喜欢把耗子玩个半死,再一口吞掉。而她看自己的眼神,和那只土猫玩耗子时一模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陶志远也注意到了程冬至的神情,目光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表面上看,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可程冬至并不打算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要有陶志远这条毒蛇在一天,郝春迟早会再次上他的套儿,变成冲锋陷阵的炮灰,继续膈应她。 况且这次的事儿郝春着实吃了大亏,心里不记仇是不可能的。他又没什么脑子,被人挑拨几句很容易冲动,到时候要是他们计划再周祥一点,行事的时候再缜密一点,她说不定会被迫用上那根电击警棍,那可不行。 只有千日做贼的,那有千日防贼的? 不但要彻底解决郝春这个隐患,还要把陶志远这个烂根儿给一并拔了,不然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宋二马对程冬至的反击十分钦佩,原本只把她看作是一个人傻钱多的主儿,现在心里还真有点把她当大姐头的意思。 “你这一手可真绝啦!难怪成绩这么好,我就想不出这么好的法子。” 程冬至笑笑:“这算啥?我还没出力呢!” “啊?你管这叫没出力?你是想真弄死郝春吗?”宋二马吓得手里的饭盒都差点掉了。 “啥弄不弄死的,我是那种人吗?问你件事儿。” “啥?” “你们宿舍那个陶志远,是个啥样的人?” “陶志远啊……就是成绩好,话少,但是人还挺热心的。” “热心?” “对啊,他不是上次分班考考了年级第一吗,好多人就老来问他作业题目啥的,他也不嫌烦,一个个地帮忙回答,大家都觉得他人挺好。你问这干啥?” “那听你这意思,你也觉得他人不错了?” “是啊,咋了?” “要是我让你干一件事儿害他,你愿意不?” “愿意啊。”宋二马毫不犹豫回答。 “这么干脆?” “那当然,我是你小弟啊,他算啥。”宋二马讨好地说。 其实他真正的想法是,和自己至亲的姥姥姥爷比起来,十个陶志远都不够他卖的。 前前后后加起来,他从程冬至这里得到了差不多四五十块的现钱,还有好些精贵的吃食。那些吃食他都没舍得自己全吃掉,而是悄悄攒了起来,坐车回去带给了姥姥姥爷他们,把他们感动得老泪横流。 看着两位老人大口喝面汤的样子,他几个晚上做梦嘴角都是带着笑的。室友们问他那几天为啥这么高兴,他说是因为最近成绩进步了所以高兴,也没人怀疑,因为近几次小考他的确考的比以前好很多。 肚子里有食,心里舒坦,这学习成绩能不进步吗? 看到宋二马这么识时务,程冬至放心地点点头,从挎包里掏出一包东西给了他:“你想个法子,趁宿舍里没人的时候把这些放到郝春和陶志远的床铺下面,小心点儿别被人看到了。” “这些是啥?”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