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不敢回头。 “庭修来啦……”傅太后没看出端倪,脸色倒是好了几分,叫着傅庭修的名字也把人招到床前来。 “上次你托哀家帮忙,哀家差点就没帮上,这回哀家可不允许出差错,”大约是说太多,傅太后哑着嗓子,声音越发低了,“好好待人家姑娘……不许欺负人家……” 傅庭修一一应下,如兰听着耳朵都有点红了,这感觉太羞涩了啊! “咳咳咳!”傅太后一阵急咳,苍白的脸上顿时染上一丝红晕,如兰条件反射揽住太后的肩膀,轻拍后背给太后顺气。 “快叫太医!”眼见太后咳嗽不止,如兰焦急的催促傅庭修。 傅庭修楞了一下,匆匆两步出了里间,很快太医鱼贯而入,代替了如兰查看傅太后的病情。 两个人被推出了里间,一下就暴露在外头候着的众人眼里,如兰低着头故作镇定回到傅妍君身后立着,傅庭修也朝顾容祯拱手行礼,然后立在了顾容祯身后。 太医的诊断无非还是那么几句,大限将至,无能为力。 虞皇后厉声警告其他妃嫔,这也是顾容祯心中所想,“太后病情不得外传,谁要是敢作乱,就直接去冷宫领板子!” 所有人俱是一凛,连连答应下来,陆陆续续回各自寝宫了。 夺子(上) 安静的正阳宫里,宫女悯枝如往常一样,在铜胎香炉里点了梅香,清冽悠长的香味散开来,更显得正阳宫里幽暗了。 “娘娘还是睡一会儿吧,您都念了一夜了。” 跪坐在小佛像面前的虞皇后听到悯枝的话,停下了念念有词的嘴唇,缓缓睁开眼,盯着佛像看了半晌,才伸出手来搭在悯枝胳膊上借力站了起来。 “为太后,念多久都是应该的,”虞皇后挨着梨花木的方桌坐下,抿了一口刚烫好的茶,暖了暖胸口。 悯枝瞧了瞧外头,天边泛起了白光,五更天了,虞皇后一夜未睡,眼下青了不少,悯枝整理着梳妆台,商量道,“奴婢给娘娘多擦些轻粉吧。” “也好。” 一国之后,不管如何也不能失了体态。 强打着精神,梳洗完毕上完妆,虞皇后赶紧朝太后宫中赶,侍疾这事儿虽说是后宫妃嫔轮着来,可作为皇后,自然要承担更多。 刚踏进太后寝宫,就看见快临盆的宣嫔站在门口和贤妃说着话儿,虞皇后一皱眉,上前就让宣嫔赶紧回自己宫里待着,语气虽有些严厉,但声音却不由得放轻。 “好好生下皇子,也是为太后祈福了。” 宣嫔听到这话低头不语,颇有些不情愿的和贤妃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场面话,然后就谨遵虞皇后口谕,回明粹宫躲着了。 如兰跟着傅妍君晚了半个时辰才到,小皇子留在了华阳宫继续睡着,傅妍君则是立马上手服侍太后翻身顺气。 如兰在一边搭把手,偶尔递个铜盆软枕什么的,手上干着活儿,脑子里却在想前一天傅庭修偷偷找自己说的事。 原来公布和亲人选的那场宫宴,太后是为了傅庭修才假装不舒服,虽然没有成功。 如兰扯了扯嘴角,最没想到的是傅庭修居然和太后说自己就是他的心上人,这样的误解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告诉太后。 还有一点如兰很在意,傅庭修说到定国公发回的书信,谈及战况却与送到顾容祯案头的不同,据如兰所知战况还不错,近期就会见成败,可定国公却在家书中写到战事胶着,恐会生变。 会生什么变故?如兰眼皮直跳。 虞皇后坐在侧殿里,靠在榻上小憩,和如兰一样,她的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刚刚父亲又托人传了消息进来,吩咐自己一定要办好此事,然而虞皇后心里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她隐隐觉得自己父亲有什么大事瞒着。 “娘娘,”悯枝端了一碗白粥进来,放在一旁的花案上。 虞皇后扶着额头睁开眼,眼底依旧是浓浓的疲倦,“宣嫔临产是什么时候?” 悯枝心底一动,回道,“不足十日。” 虞皇后半阖上眼,暗叹了一口气,最后幽幽开口,“那便,动手吧。” 如兰和傅妍君休息的时候,来侍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