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成一激灵,赶紧应了声,招呼没来得及打,就往饭店门口跑。 门口走出个女人,肚大如锅,扶着腰,站在台阶上。 那人娇嗔:“老公你干嘛呢?” “这不等你吗。”他伸出胳膊,递到台阶上,让她扶着下来。 女人抱怨:“这什么破地方啊!厕所脏死了,再不来第二次。” 刘泽成闷头不吭声,两人往相反的方向慢慢走。 女人忽然问了句:“刚才见你跟人说话呢,我没看清,那谁啊?” 刘泽成一惊,垂下眼:“没谁,一个同事。” 女人‘哦’了声,也没追问,絮叨着:“脚酸,回家帮我捏捏,头发也该洗了……对了,你没给我买洗发露……” 刘泽成应着,状似无意的回了下头,原先站的位置空无一人,哪儿还有那女人的身影。 *** 卢茵回到家,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去厨房准备晚饭。 她行为如常,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烧水,焯排骨,冲掉血水后,裹上干淀粉,下油锅煎至金黄色;西兰花摘净,拍蒜瓣剁成粒状,油锅七成热,投进去快速翻炒…… 她动作娴熟,手脚利落,两道菜很快端上桌,又倒了半杯酒,坐下来,迟迟没有动筷。 总觉得太单调,又从冰箱翻出半包虾仁和青椒,虾仁用水洗净控水,青椒切成小块儿。 分别装盘后,她开始处理洋葱,剥掉外皮,用刀横着切开,没过几秒,一股辛辣味道充斥在空气里,眼睛一阵刺痛,眼泪不受控制从泪腺流出来,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又切一刀,眼睛里的水比之前还汹涌。 材料逐一下了锅,她眼睛仍然疼的睁不开。卢茵放下锅铲,拧开水阀,弓身凑过去,用水冲洗。 她想到了那次,两人刚搬进来不久,共同组建的小家,哪里都是幸福,做什么都是浪漫。那时卢茵还不会做饭,山药外皮沾到皮肤上,又痒又疼……两人挤在巴掌大的厨房里,刘泽成捧着她的手,涂了陈醋,轻轻的吹…… 这一想,心思就飘远了,阀门水流如柱,炒锅里的菜滋滋响,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烧焦味道终于唤醒她,卢茵一惊,猛的掰下水阀,这边没等关掉煤气,一股加压的水柱朝她冲来…… ……她情急下把水阀掰断了。 只一瞬间,卢茵全身湿透,白色背心贴在皮肤上,水花四溅,整个厨房都下起雨。 卢茵蒙了一阵,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用手堵水阀。老住宅,设备陈旧,水阀年久失修,本就脆弱不堪,平时用时小心谨慎,没想今天失手给掰断了。 卢茵跑回客厅,拿手机打给保安室,她清楚记得,刚才回来时见到的是老李,上次厕所跑水,就他给修好的。 电话很快接通,她焦急说:“李师傅,您快过来看看,我家水阀又断了,往外冒水呢。” 那边静了片刻:“你家有没有工具?” “没有。”说完一愣,“……李师傅呢?” 那边低笑:“李师傅有事,和我换班了,这儿只有一个陆师傅。” 卢茵急的直跺脚,把目光投向厨房。 陆强问:“用不用?” 卢茵咬了下唇:“……用。” 他又问:“哪个位置断了?” 她试着形容:“厨房的,水阀……出水口……” 陆强‘唔’了声。 卢茵完全乱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那边极淡定,声音低低哑哑,伴着沉稳的呼吸:“待着,等我来。” 挂了电话,卢茵的心竟莫名安定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她又跑回厨房堵水阀。 没过五分钟,陆强赶来,卢茵跑去给他开门。 门开那刻,他鼻翼煽动,皱起了眉。卢茵立在门前,形象狼狈搞笑,他从上到下扫了一眼,目光落回她胸上,眸光一暗,立即看向她的脸。 陆强走进来:“哭了?” 卢茵吸吸鼻子:“没有。” 他逗她:“那被水浇的?” 卢茵这次没理他。 这是陆强第二次来她家,之前只站在走廊,不知里面什么样。 屋里窗户紧闭,开着空调,不大的空间,充斥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把所有窗户都打开,接着去厨房关了煤气阀。 卢茵紧跟着他,焦急催促:“你在做什么?能快一点儿吗?” 厨房还在下雨,陆强脱了外套,里面是件黑色裹身t恤,瞬间就被浇湿了。 他抽空瞧了她一眼:“你这什么鼻子,有股怪味儿,闻不到?” 卢茵一愣,才想起刚才本来要关煤气,水管就爆了。火被浇灭,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