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在白纱衣带飞飘中,飘飘然来到竹庐的偏厅,她问君笠:「怎么今日你来?」 「我想问你借一样东西。」坐在木椅上的君笠大胆直言。 「什么东西?」细雪面上看不出悲喜。 「你手腕上的血玉鐲。」君笠指着。 「为什么?」细雪只简单问了三个字。 「为我美好的未来。」 细雪并没有说什么,就好似她从来不知道血玉鐲的功用。 细雪褪下皓腕上的血玉鐲,迫不及待的君笠立即拿了过来掛上,可是他的手腕骨太大了,以致于细雪必须弄了不少灯油帮他擦抹,并使了十二万分的力量才帮他掛上他的手腕。 君笠得意的笑了。 当君笠他走出竹庐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细雪在背后轻声叹息。 偏厅纱幔的一角,立刻出现了竹庐内服侍细雪的下人乱离人。 细雪呆若木鸡。 乱离人正安慰着细雪。 「他,此时还有情字的存在吗?他只是利用情字,把我和司徒真当做踏脚板,他只是利用。」细雪的声音有着伤心和空洞。 「有不少男人的本质大多都是一样的。尤其是野心和手段。」乱离人感慨:「任是青梅竹马,任是盟约千万。但为了野心和个人的慾望,必要的时候,爱情可以毁弃。懂了吧?对于这点,世间女子实在应有所知。」 是夜。 司徒真沉默的坐在她幽香竹庐卧房内的床上,想着她自己的心事。 魔教教主是叫她教唆君笠,谋反魔教,然后抓住证物,将君笠下狱处死。 司徒真靠在她的美人枕上,托着白玉似的腮,却是皱着柳叶似的眉。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知道自己深深喜欢上了君笠,这点可能是魔教教主及她自己原先都始料未及的。 天下的事都有变数! 而且人的情感实在不是那么容易控制。 「他答应娶我当夫人呢,而不是娶细雪。」司徒真脸上飞起喜悦之色。 她朦胧想起很远以前,她幼小而穷苦的年代。 其实以前她家就住在君笠家的旁边。 小时候,她也是君笠的邻居。只是那时她长得瘦瘦小小、黑黑丑丑,没有任何可以夸讚的地方。 那时她的邻居细雪,却出落得像小美人胚子,肤白眼亮,黑发秀眉,任是谁都会多看一眼。 君笠小时候,就常常南宫宫细雪玩要,但是从没对她这个黑丑乾扁的小女孩看过任何一眼。 君笠玩起任何游戏,样样精通而且样式非常帅气。 他也一直没注意过她眼中对他的祟拜之意。 都那么久了,司徒真苦笑。 可是任谁也没料到两人又再碰头。 想不到魔教教主要她测试的是君笠。 可是魔教教主一定也想不到司徒真对君笠他的爱情是如此之深。 女人也不过希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司徒真轻叹。 她想:时光千回百转,但今古的女人应都一样。 唉!古诗说过,天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男女如有情,也可以如古诗「蒲草韧如丝,盘石无转移」一般。 她是相信的。 「不!我不要永远屈居在细雪之下。我要乘胜在她之上。我要当君笠的正夫人!要完成我小时候的梦想!所以我不要依照随教教主的交代,我反而要倒过来帮忙君笠,让他得到魔教教主的权力以及威势,让君笠成为人上人,一统江湖,我也将成为一代武林盟主的妻子,安享荣华富贵。」司徒真含笑。 她豁出去了。 于是那天下午,她去找君笠。 「常言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总不能老屈居人下。」司徒真婉转轻道:「天翻地覆何日定,龙争虎斗几时休?人生在世也至少争个赢。」 「酒能迷人脸,钱可迷人心。」君笠笑着,又接了下去:「出生入死无他求,只图英名四海传!要当就当天下第一。」 司徒真把她的规划和计谋提出来和君笠讨论:「如此你觉得如何?谋成月里擒玉兔,计就日中捉金鸭,可谓周全否?」 「杀掉魔教教主?于我是好,可是这几年我当了他的护法,方才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