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来江淮夺产业、杀人灭口的事说了。 梅长风神色冷淡,一双眸子比之前更添了几分冷寒。 苏长亭则是眉头一挑,笑道,“他以为咱们还是几年前的莫记?等他来,且看看,鹿死谁手?!” 梅长风点头,“我去把咱们的人都叫来,纵然夙重耀的地下军队全数出击,咱们也能搏个高低!” 莫守谆哈哈大笑,“好!既然他夙重耀容不下咱们,咱们又何惧跟他搏一把!这江淮可是大安的江淮,不是他夙重耀的!” 苏长亭与梅长风对视一眼,一个眸含厉光,一个满眼算计,点头。 几人商量了半夜,将家中女眷皆连夜安排上船,送往京城,莫守谆安排了江一亲自护航。 莫三小姐与元娘得知真相,都不愿走,却被苏长亭与莫守谆以‘不顾自己也要看顾孩子’的借口撵上了船。 莫三小姐去年得了一个六斤八两的大胖小子,元娘更不可能不顾囡囡的安危,两人无奈,红着眼带着怀了身子的四娘上了船,连夜去往京城。 …… 十一娘收到信是第三日的上午。 彼时,她正在屋里画给昭姐儿的衣裳,只听得一道熟悉的尖啸,海东青俯冲而下,将她半开的窗子撞了个稀巴烂,一爪子踩在书桌上,塌了一个洞。 另一只爪子踩在十一娘快要画好的图纸上,将纸抓成了一团。 十一娘抬眸,淡淡看着海东青,海东青委屈的抖了抖往一边倾斜的身子,陷入洞中的爪子往上扯了一下没扯出来,又扯一下,接二连三都不敢再用力。 看向十一娘的眸子越发委屈。 十一娘眼中露出笑意,伸手摸了摸海东青的头,“你怎么来了?” 海东青低低的叫了两声,尖锐的嘴轻轻戳了戳桌子,十一娘好笑的点了它的脑袋,“出来吧。” 海东青才兴奋的叫了一声,一爪子从洞中拔了出来,爪子上系着一个拇指宽的铜管,十一娘神色一凛,松开抚摸海东青的手,解了铜管,拿了信,只看了一行,便脸色大变! 她张口,刚想唤研夏,突然想起什么,取了火折子将信烧了,提笔拿纸,另写了一封信,重新塞回铜管,“把信送到顾子洲手里,他不回信……就咬他!” 海东青叫了一声,头在十一娘手心蹭了蹭,从窗户一跃而起,展翅飞上天空,眨眼就消失在天际。 “姑娘,厨房做了玉米露,我盛了一些,你尝尝。” 研夏推门而入,瞧见桌子上的洞,讶然道,“这是怎么了?” 十一娘笑了笑,“我不饿,你端去吃吧。” 又问,“三爷可在房间?” 研夏点头,“我适才与三爷房里的小厮一起从厨房过来,他端了一碗酸梅汤,说是给三爷。” 十一娘站起身,“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说话,你在这吃吧。” 研夏哦了一声,与十一娘错身而过,目送十一娘离开房间,才端了托盘到书桌前,奇怪的摸了摸桌上的爪印。 一抬头瞧见空荡荡的窗口,探头看地上碎成木条的窗框,愕然。 十一娘去见了夙重华,将莫守谆的信与他说了,夙重华大惊。 “他们这是想……夏叔他们……” 脸色都变了。 十一娘忙拉住他,“三姨夫诓了爹娘他们来,除了老宅的人,我家和五叔他们,二姐一家,外公、外婆和两个姨母、舅舅还有李婶他们都来了。” “我立刻派人去沿途接人。”夙重华就要往外走。 十一娘却摇头,“此事不宜节外生枝,你、我身边关注的人太多,不方便出面!我已让海东青送信给顾子洲,让他寻个安全的地方给爹娘他们住。顾子洲明面上总是慕家人,三皇子不敢派人监视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