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咱们这不马上到了嘛?到了问问孙老不就知道了?” 看着余宣一脸疑惑的样子,柏初夏不由笑了起来,这些老人有时候和自己家里的长辈一样,都像是个孩子似的,没事还要斗斗嘴。 “也是,咳,我还没你看得透呢……” 余宣闻言笑着摆了摆手,开口说道:“初夏,你不是说那几个卖珠子的就在朝天宫吗?不行的话你打个电话叫他们过来,我给你看看……” 余宣和柏初夏的父亲有一些交往,也算是她的长辈,这次正是受柏父所托来到的金陵,只不过东西还没帮柏初夏掌眼,倒是一直在忙活自己的事情,余宣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事,余老,先忙活完您的事情再说吧……” 柏初夏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没想到那边居然有事来不了,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余宣已经说了,礼物的事情包在他的身上。 “走吧,看到没,老孙已经等在那里了,肯定是谁透露了风声……”从停车场一眼就能看到朝天宫的正门,隔着几十米余宣就看到孙连达被几个人拥簇着站在了那里。 “孙老哥,让你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距离孙连达还有十多米的时候,余宣就拱手抱拳了,他要比孙连达小四五岁的样子,平时一直以老哥相称。 “老余,到了金陵还给我卖关子,少废话,快点把东西给我拿出来……”孙连达却是顾不上和余宣寒暄,那双眼睛可是一直紧盯着余宣手中的提包呢。 “老哥,总不能在这里拿出来吧?” 余宣的眼睛看了一下孙连达身边的人,笑着说道:“小超现在可是了不得,在国外一幅画就能卖到上百万美元,比我们强的多了,嗯?洪涛也来了?今儿要借用一下你们的地方了……” 余宣和孙连达相交数十年,两人对其身边的人都是很熟悉的,孙超和赵洪涛一个是孙连达的儿子,一个是他带的研究生,余宣也都认识很多年了。 “余叔,我倒是想在国内卖,可是国内不认油画啊……”孙超和余宣也是极熟的,当下笑道:“余叔,可不带您这样吊我爸胃口的,他昨儿可是一夜没睡着啊……” “余老师,咱们先进去再说吧……”赵洪涛和余宣说话却是没有那么随意,当下侧过身子就要将众人给让进去。 “小满,你也来啦?”余宣笑着和满军打了个招呼,一个是礼貌,再一个他包里的东西还是别人的呢。 “咦,这个小伙子有点眼熟啊?”当余宣看到方逸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从体型和相貌来看,方逸明明就是昨天他见过的那个年轻人,只不过是脸上少了一副眼镜。 “余老,我是方逸,也是孙老师的学生……”方逸笑着说道:“昨儿不知道余老您和老师的关系,实在是冒昧了……” “什么?你是孙老哥的学生?”听到方逸的话,余宣不由愣了一下,他可是知道孙连达这几年一直都不带学生了,怎么到了方逸这儿却是破例了呢? “老余,方逸他是我的弟子……”孙连达在旁边补充了一句,余宣这下子听明白了,在他们这种传承有序的行当里,学生和弟子代表的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意义。 “孙老哥,恭喜,恭喜啊!” 余宣连连向孙连达抱拳拱手,开口说道:“你这弟子我看着都眼馋,你知不知道,我包里的这本《永乐大典》,就是方逸做主给拍下来的,要不然小满也得不到……” “那是这小子运气好,走,咱们里面说话,我已经等不及要看看东西了……”老友对弟子的夸赞让孙连达很是受用,但嘴上却是谦虚了几句。 “孙老师,能不能等一下啊?”就在一行人准备走进朝天宫的时候,柏初夏忽然开口说道:“方逸,你是不是那天在市场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