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失魂落魄地走去一边,杜希声在她身边,问:“是不是爸出什么事了?” 夏苒抬头看他,一刹的失神,冷笑:“别叫这么亲热,他不是你爸。” 杜希声拧眉:“到这种时候你还要在意这种事?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赶紧告诉我。” 夏苒仍旧没理会,背身去给王阿姨打电话,王阿姨安慰她别着急:“不然你再看看有没有火车?” 夏苒说:“我爸现在有消息了吗?” 王阿姨哭笑不得:“小夏,咱们五分钟前才刚刚通过话,知道你着急啊,但我这儿还没问着人呢。” 夏苒定一定神:“对不住啊,王阿姨。” 电话刚一挂,夏苒还没将手机放回包里,只觉得手腕一阵刺痛,几乎松了力气。 杜希声在旁听得仔细,抓着她手,说:“走!我现在带你去火车站。” 夏苒别扭着:“我自己可以过去。” 杜希声重复:“你自己去?马上要下大雨,外面全是等着打车的人,队伍已经差不多把机场绕了半圈,你现在出去要等到几点?还是你想挑战极限,靠两条腿从这荒郊野外的地方,一直走着过去火车站?” 杜希声不等她回复,不由分说就带着她往外面走,对一边的助理吩咐道:“要司机把车子开过来。” 陪着的助理跟着杜希声不久,认不出夏苒,此刻有几分犹豫,提醒:“杜总,咱们和钱董那边不是还有约吗?” 杜希声偏过头来,冷冷看了这人一眼,反问:“我说的话你听不清楚是不是?” 视线若化实质,助理大概已被这眼刀剐得身上落下一片肉来,连忙一缩脖子,狗腿道:“我这就给司机打过去,杜总你往这边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紧急关头,权衡利弊,很容易就找出对己有利的那一方。夏苒没理由再矫情,抵抗的念头一松弛,很快被身边的男人察觉。 哪怕她此刻执意将他手推开,走出安全距离,却仍旧牢牢跟在身边,杜希声看了她几眼,没再过多干涉。 司机还是老早的那一位,夏苒坐上车的时候,很殷切的喊了一声“太太”,助理两只乌眼珠子都要落下来,愣是压抑住了心底不断上涌的好奇这才坐定。 偏偏后面的“太太”还很冷漠地回了一句:“喊我夏苒。” 车刚一启动,杜希声立刻让助理搜索车次,几种方案比对下来,最终定了先去临近大城市,再转车去禾水的方案。 杜希声最后征求夏苒意见,说:“路上虽然折腾了一点,不过花的时间最短,到了地方我再安排人过来接送,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地方。” 他已是用尽浑身解数,再挑剔的人也捡不出一个坏来,夏苒清楚知道此刻只能仰仗住他,哪怕心里涌上一阵阵不痛快,还是说:“谢谢了。” 他们分坐一边,因为车内宽敞,女人又紧紧靠着车门,中间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杜希声转头看了她半晌,苦苦笑道:“你跟我谢什么。” 杜希声送夏苒赶到火车站,之后又紧跟着她一路动车转成汽车,下半夜的时候,两人终于在几轮紧张接力后赶到医院。 彼时夏爸爸已经做完手术,正在普通病房休息,杜希声二话不说将他转入最好病房,又约了当地的专家第二天一早举行会诊。 一圈电话打完,杜希声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夏苒枕在胳膊上睡得正熟,一只手仍旧紧紧握住自己父亲。 窗外已是大地回明。 迎着薄雾清辉,她脸苍白如纸。 杜希声紧贴着她坐下,看着身后落下的淡淡影子,忽然觉得心归安处。 *** 林晗定了闹钟,特意掐着时间,等到北京时间早上八点才迫不及待的给夏苒去了一通电话。 平常这个点,她已经收拾好自己,端着小碗、举着小勺,坐在桌边眼巴巴望着他,等他从围裙底下端出各式早点,她便夸张的“啊”一声。 她已经化过淡妆,不知道涂了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一双眼睛笑起来也是水汪汪的,整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想吃饭吗?想!那你该怎么做呢?于是林晗指哪亲哪,她嘴巴又软又柔,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