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的男嗣了, 他还是痴情如故,为了不让汤氏伤心,连妾都不敢纳。 对汤氏而言,宋严的确是休了八辈子的福气才得来的夫君。 但对王氏与宋悠而言,宋严则是十足的混账。 手被包好后,宋悠才懒洋洋的道了一句,“父亲这话当真是好笑,若非是云婆子害我在先,骁王爷怎会动手打人?又若非二妹暗中造谣生事,她又怎会被人骂为毒妇?大理寺一向秉公办事,云婆子的死因很快就会分晓,事实如何,届时自会真相大白。” “另外,汤氏并非是我母亲,我母亲早在十三年前就被您给气死了。” 宋悠语气平缓,还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可仅此一句话,却是让宋严彻底怔住了,他掩藏在内心深处,已经盖上厚厚尘埃的卑劣就这么宋悠风淡云轻的一句话给揭开了。 宋严站在一侧,明明是高高在上英国公,此刻却在自己女儿面前卑微了起来,他仿佛是个罪人,顿了顿方又理直气壮道:“.....浑说!她也是你的母亲!” 宋悠并不打算跟他争执,原著中过不了多少年这些人统统都被萧靖给处置了。 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无一人幸免。 此刻想想,宋悠心头总有一股微妙至极的感受。 萧靖....其实没有理由将宋家阖族赶尽杀绝,就算宋家是辰王一党,辰王被诛杀之后,宋家尚有利用的余地。 该不会是为了.....她这具身子的原主吧?! 宋悠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而且是绯红一片,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这个认知会让她脸红。 甚至于还因为萧靖没有直接逮着她,揭穿她的身份,而感觉到一丝的失望。 这厢,宋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他本是过来质问的,但与宋悠三言两语之后,又不自觉的心虚了。 “父亲若是没有其他事大可离开了,若是大理寺那边查出了什么,汤氏定会假意寻死觅活,以示清白,父亲还是趁早过去安抚她吧。”宋悠毫不客气道。 宋严尴尬的愣在那里,他这些年排除万难也要疼宠的汤氏,好像成了宋悠口中的恶毒妇人了。 这无疑让宋严在女儿面前颜面扫地,“.....她不是那种人!” 宋悠轻笑,也懒得继续争执,“来人,送客!” 宋严,“.......”他是客么? 墨书与墨画站着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自家姑娘的胆子愈发的大了,就连国公爷的面子也不给。 宋严气的须髯微颤,很快甩袖离开了。 他一路上愈发想不通。 他记得十来岁时,与汤氏在牡丹花从边相互依偎时,她娇羞不已的画面。 与她初次偷.情后,她泫然欲泣,委屈至极,还说对不住王氏的可怜样子。 还有她前夫死后,她扑在自己怀里柔若无依的无助..... 汤氏是他见过的最不可能伤害旁人的女子了! 宋严依旧坚信着自己十几年来所做出的选择,他刚离开了海堂斋,便有下人过来禀报,道:“国公爷,大事不好了,夫人她要自缢,以示清白,您快些去制止吧!” 宋严步子顿时僵住。 仿佛宋悠方才的嘲讽在眼前一闪而过。 假意寻死觅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