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主动来靠近我,她只是个丫鬟而已,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他话音一落,秦墨再又看向那丫鬟时,但见那红莺神情就那么一愣。 唇蠕了蠕,再抬眼,流过泪的绯红眼圈儿便转头似有哀怨的情节。 秦墨把一切尽收眼底,却始终装作淡淡的不关心的样子。 看接下来,这一出还要怎么演。 那红莺也不说话,就转头,泪眼婆罗的一直盯着那不远处的秦睿看,那秦睿原本想通过低头假意理自己的袖口然后躲开。 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秦墨。 却不想那红莺的一直在榻下跪着,视线也频频在他身上,久久不挪开。 最后那秦睿似被盯的不过,只能转头,脸上又略带闷气。 便向秦墨过来。 “大妹,我也知道,现在这在京中,没有你我便无人照拂,这红莺我是想娶着,纳为房里人,只是爹娘那边,倒是需要人去说道说道——!” 秦墨看了看秦睿,又看看地上的红莺,那把桌边的茶盏拖起来片刻又搁下 她语气很轻快,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在脸上 “婶婶伯伯那边,我去说倒没问题,只是如果这事儿那边答应了,兄长可曾想好要给这红莺什么位分,是妻子还是妾——!” 一提到这个,秦墨看那秦睿,红莺抬头,看看秦墨最后转头也看向秦睿。 “少爷,奴婢的身心都是给了你的,当初你跟奴婢说,要娶奴婢为正室——!” 那秦睿又在那原地杵了几秒,咬了牙,拧眉,一副拧巴的神情,似难抉择。 “妾吧,就做妾吧,侍妾挺好的——!” 那红莺,一听见说做妾,整个人似惊觉了般,在地上跪着便一步步跪倒那秦睿跟前,又一把死紧捏着秦睿的袖子。 “少爷,你明明说是娶我做娘子的,可是现在又怎么变了——!” 刚才红莺在秦墨才召她来时,在秦墨面前那番表现,也没有现在这么生动鲜活。 那秦睿也是被一逼再逼的烦了,当下把那红莺的手一撩,一副薄情的样子 “你有完没完,让你当个侍妾也是抬举了你——!” 那红莺不依不饶,一步跪,一步哭“可是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 那秦墨在旁边看了眼秦睿,见那秦睿也在蹙眉看她。 秦墨漫不经心的从手肘便的矮几上端茶起来。 * 最终,这红莺便成了那秦睿房里的人,被收做妾室,虽然一开始知道只能为妾,那红莺还只是哭,后来,估计一会去,两个人私底下恩恩爱爱,于是这红莺也就不再计较这些事儿了。 女人啊,大多女人总是傻,把男人的话当真,一定要吃够了亏才知道学乖,而有些东西一旦选择错误,还可以回头,一个女人,尤其又是当下,一个男人错了就会误一生。 那秦睿娶了小妾,还是住在东厢,而秦墨现在也没有精力为他另买园子,恰好东厢院落也大,够这几个人居住。 那红莺被秦睿收进房里人后,便是秦墨这名义上的嫂子,秦墨对她也格外好,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五两,又给了个丫头侍候,到底是一家人,秦墨便也没有分里外。 * 那事完了之后的次日,恰好是第五天,秦墨便按约去那京郊的一处凉亭,便叫那万花亭,挨着护城河外的地方,这里长年人迹罕至,河滩满是浮萍,恰好又是这五月,芳草萋萋。 这凉亭周围开蛮野花,不远处有一条官道,但是甚少人从那里经过,这万花亭原本是一处赏景的地儿,可是后面这护城河年年春夏水位上来,把河岸的凉亭都淹了。 如此,来这里观景的人便越来越少。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