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护着他了。他已长大成人,自己做的错事就该自己承担。他贵为云南王世子,如果连在边关待上五年的命都没有,将来如何坐镇云南,统帅千军?” 云南王妃面色白了几分,重新跌坐在榻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首对着云南王道:“夫君,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古怪吗?” 云南王拧眉看向妻子,便见她又道:“今日景儿被打之时,莱阳扑过来跟他说了许久的话,还一直哭。我瞧着,不像是咱们儿子欺负了莱阳啊?何况,他那么喜欢莱阳,旁人不知道你岂会不知,他能对莱阳做出那种下流之事吗?” 云南王并没说话。 其实他早发觉了异样,让人去查了,莱阳熬的参汤原本是端去御书房了。 景儿的确闯过不少祸事,但也不是毫无分寸,给莱阳下药这等事,他自认儿子还是做不出来的。何况,如果是给莱阳下的药,必然时刻盯着莱阳和那汤的动静,又怎么会容许那碗羹汤进了御书房,被陛下察觉? 这里面,自然是有古怪的。 可具体隐瞒了什么,只怕唯有儿子和莱阳知道。 —— 莱阳当日就被陵水长公主带回了家,晚膳时给驸马、沈敬随和沈敬行兄弟两个讲了宫里的事,如今说及仍是气得咬牙切齿。 “那个施景同,真是太恣意妄为了,我好好的一个姑娘险些被他给毁了,简直不可原谅!我早知道那臭小子对我们莱阳没安好心,之前想着他是阿妹的儿子,我还动过亲上加亲把莱阳许给他的念头。没料到,他居然敢做下药这种事。”陵水长公主想想便觉得不寒而栗,如果莱阳喝了那汤,被施景同给…… 她面色铁青,一张脸很是难看。 驸马都尉听了长公主的话,想到女儿险些被人下药受辱,自然也是惊怒的:“云南王和云南王妃都是好的,没想到竟教出这么个儿子来,令人扼腕。只是你心疼女儿的心我理解,不过这到底跟云南王妃无关,莫因着这事伤了姐妹情分才好,何况施景同不是也被打了板子,要发派边城了吗。” 陵水长公主自然不想伤了姐妹情分,可施景同这次着实过分了。她千宠万宠着长大的女儿,心里是何等娇贵,他却胆敢对她的心肝儿做出那等事来。幸好是没喝下,若是莱阳被他辱了,她拼着与阿妹的姐妹情非不要,也定要那施景同好看! 沈敬随和沈敬行兄妹平日最疼妹妹,此时听说妹妹险些被人下了情药,哪个又能平静,提及施景同也不免带了些不悦。 以前莱阳很讨厌施景同,听到家里人偶尔夸他长得好,又嘴甜有礼,她听了总觉得不舒服。心里总是想,施景同的彬彬有礼都是在你们面前装出来的罢了,他背地里才不是那样的人呢。那就是个泼皮无赖,世间最无耻之徒。 如今家里人倒是跟她以前的态度一样,开始不喜欢他了,莱阳反而更加觉得难受。 她竟是觉得自己好像刚刚认识他这么个人一样。 桌上他们仍在说着施景同的不是,莱阳能听的心里憋闷,默默放下筷子,所有人停下来看她。 她站起身,面容平静:“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长公主愕然抬头:“这才刚吃两口怎么会饱呢?” 莱阳什么也没说,自己起身走了。 长公主叹息道:“这孩子也不知怎的了,方才在宫里陛下要杖责施景同,她还顾及着兄妹之情,跑到他身边哭来着。我问她为何,她却什么也不说,真叫人急死。” 沈敬随闻此拧眉,望着莱阳背影消失的方向,心中纳罕。 莱阳和施景同何时关系那么好了,居然值得她跑到施景同身边哭? …… 施景同是在半个月后出发去往边关的。 这半个月里,云南王和云南王妃都试图询问这件事情的真相,不过施景同一口咬定,就是他给莱阳的汤里下药,再无其他。 夫妻二人自然不信,可他不说,两人也没法子。 荥阳倒是也跑去问过,自然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