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 苏瑜耳根顿时红头了,却咬着唇到底没应:“还没成亲呢,老那样不好。何况,蝉衣她们都在外面候着呢,万一发现了怎么办?” “如今都快十一月了,明年三月咱们就能成亲了,很快的。”她又道。 上次答应他是一时心软,但自幼的教养在那里,苏瑜还是做不来婚前一直跟他有太亲密的接触。 魏丞只得深深叹了口气,将体内的火暂时压下,拉着她道:“那咱们继续画画。” 苏瑜顿时笑逐颜开,乖乖坐好同他作画。 等阿爹阿娘的画像作好,魏丞吹干墨迹卷了起来:“这个我拿去给姜夜。” 苏瑜点头:“也好……对了,如今太皇太后的寿宴已过,我一直留在这儿是不是不大好,这几日还是要收拾一下先回侯府的好。” 魏丞眸中闪过不舍,大掌把玩着她的手,沉默良久,他道:“再迟两日吧,两日后再走。” 知道他舍不得,苏瑜也便乖顺点了头:“好,我再陪你两日。” …… 苏瑜操办的寿宴在当日得了太皇太后的夸奖,就连齐皇也赞她兰心慧智,一时间宫廷内外对她的赞誉之声遍地都是。听着青黛给她复述外人的赞美之词,苏瑜每每都忍不住翘起唇角,颇为得意。 想她当初在外的名声是何等的刁蛮嚣张,不堪与人为妻,如今一场宴会,风向说变就变,她也能被人夸能干了,这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对此,有人欢喜有人忧。 长乐宫里,陵水长公主来给太皇太后请安之后,同女儿莱阳县主在廊下说话。 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女儿,陵水长公主颇为头疼:“你要么就长些本事笼络住陛下的心,让他接纳你。要么,你便死了这条心,从我为你安排的亲事里挑个满意的。如今这么不上不下的算是怎么回事?你是我陵水长公主魏平妤的女儿,做事岂能这般优柔寡断?” “你当初要死不活的,口口声声非他不嫁,我如今送你入了宫,近水楼台,可你自己半点本事没有,到如今也跟陛下没说上几句话。你再看看人家苏瑜,自打住进宫里,陛下一天往椒房殿跑三回,如今一场寿宴又博了个贤惠的名声。你再这么耗下去,可就半点儿机会都没了!” 莱阳被训斥的眼眶红红,有眼泪欲落未落的,分外惹人怜惜。 看着女儿这般陵水长公主的心就软了,语气温和下来:“不是娘想说你,是你自己太不争气。自己有喜欢的抓不住,娘给你安排的你又不要,这么耗下去,你的大好年华都耗光了。到时候,娘上哪儿给你找好人家去?” 莱阳听得泪眼婆娑,梨花带雨,抽噎着抓住陵水长公主的手:“阿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从来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我能有什么办法?” 陵水长公主叹了口气:“既然他对你无意,你又何况这么等着?你是县主,身份何等尊贵,不要自己的骄傲了?阿娘带你回家,自幼数不尽的好男儿想娶你为妻。” 莱阳流着泪摇头:“阿娘,我好没用,我不打算嫁人了,你就让我留在宫里吧,我陪着外祖母,每天哪怕远远看他一言我就满足了。” 陵水长公主气急,挥手给了女儿一个耳光。 她这个女儿,她自幼娇宠到大,没想到长大后竟是这般拎不清的,实在气死她了! 莱阳县主捂着火辣的侧脸,低声抽咽着,却依旧不愿改口。 陵水长公主气坏了,也不想再跟这个糊涂女儿讲什么道理,气急败坏道:“你若想留在这儿,那你就自己留宫里一辈子,别回家了!” 沈敬随从长乐宫中出来时瞧见这边,眉头蹙了蹙,走上前来:“母亲这是怎么了,跟莱阳动这么大火气?” 对于沈敬随这个儿子,陵水长公主是很满意的,当初跟着还是大都督的魏丞,如今魏丞登基,儿子先是左神策大将军,如今又做了神策军的统领大将军,颇让她自豪。 看见儿子,陵水长公主略微消了气,睇了眼女儿:“你自己问问你妹妹,不知道整日心里想得是什么,气死我了。” 沈敬随侧目瞧见妹妹左脸上的指痕,有些心疼:“母亲有气说她两句便是了,何苦动手。她长这么大,母亲几时动手打过?” “就是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才让她成了如今这幅样子。”陵水长公主轻斥一声,自己扬长而去。 沈敬随无奈摇头,又看向妹妹M.wEDALIan.COM